“益,跟你說件事,我讓虞舜帶兵南征去了。”
L2149年的某天,禹突然找到了益,皋陶死後繼任管理百官與民事的益。
百官之長,或者說五官之長,在後世的稱呼為“相”,而在當時則稱為“伯”,因此,益又曰伯益。①
益很是吃驚,他是知道禹的性子的,所以反而對這件事有點反應不過來:“你這是,不,你是怎麼突然就有了這個想法的?”
“前幾年不是將女媧跟五色結界一起打包運到常羊山扔給了刑天麼,結果壓縮五色結界的人全都蠻幹強行壓縮的,破了當地的風水跟庇護,前些天神州地震就把唐堯在那附近發現的伏羲筆記,也就是‘記天地造化之始’的‘金璧之瑞’給震裂了……”②
“當時我就吐槽,可以把這些東西刻在一些不易損壞的事物上啊,然後我就突然想到了,可以我來效法前人這樣來一發的。”大禹語調一轉,興奮起來,“而且,軒轅、唐堯隻是作一時一地之圖,而我可以將天下地理,包括交通與資源,乃至天地變遷都融於圖內啊,益!”
“益,今四海歸服,天下平定,最不安定的虞舜也被我打發南征了,正是無後顧之憂可以大幹一番的時候啊。”大禹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的忘年交,滿是期待,“那麼,益啊,你願意與我再走一遭四海八荒,踏遍九州天下嗎?”
“當然,我將與你並肩,一直支持你、追隨你,與你同在,一直到死!”益激動得不能自已,拍案而起,大聲說道。
禹笑了,益也笑了,笑得那麼的純粹,以及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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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傳·宣公三年》:“昔夏之方有德也,遠方圖物,貢金九牧,鑄鼎象物,百物而為之備,使民知神奸,故民入川澤山林,不逢不若,螭魅罔兩,莫能逢之,用能協於上下,以承天休。”
《山海經補注·序》:“收九牧之金,以鑄鼎。鼎象物,則取遠方之圖,山之奇,水之奇,草之奇,木之奇,禽之奇,獸之奇,說其形,別其性,分其類,其神其殊彙,駭視警聽者,或見或聞,或恒有,或時有,或不必有,皆一一畫焉。”
大禹一聲令下,九州之牧無論是否心服,全部老老實實地將自己封地的地圖進獻給大禹。在古時,一個方國若是進獻地圖,當真可謂是絕對的臣服,大禹之威名,由此可見一斑。
L2144年,虞舜死後,禹和益帶著初步加工整理成的九州地圖,離開帝都,遊曆八荒以校正地圖。
大禹出門十七年,王朝大小事務由其子啟處理。十七年來,大禹未稱帝,天下方國無一敢稱帝。
《山海經·大荒南經》:“禹攻雲雨,有赤石焉生欒,黃本,赤枝,青葉,群帝焉取藥。”
《山海經·大荒西經》:“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負子),有兩黃獸守之。有水曰寒暑之水。水西有濕山,水東有幕山。有禹攻共工國山。”
《山海經·大荒北經》:“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先檻大逢之山,河濟所入,海北注焉。其西有山,名曰禹所積石。”
《山海經·海外北經》:“禹所積石之山在其東,河水所入。”
《山海經·大荒北經》:“有毛民之國,依姓,食黍,使四鳥。禹生均國,均國生役采,役采生修鞈,修鞈殺綽人。帝念之,潛為之國,是此毛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