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幾個人跨進門內時,門不出所料地在背後自動關上了,讓人神經更加緊張起來。這時,“啪”的一聲,燈火通明,因為不適應強光,我趕緊遮了遮眼睛,緩過來後,赫然看到身邊兩排麵目猙獰的臉,嚇得一個機靈,險些叫出聲來。再仔細一看,竟然是兩排栩栩如生的泥像,雕刻的是廟中常常供奉的金剛和羅漢。
又沒有人來這裏供香,為什麼在這裏擺著泥像?我和陸迢迢麵麵相覷,沒有說話,但都能感覺到對方心裏的疑惑。顧天疏大概是見過這個地方,並沒有表現出不解,徑直帶著我們向前去。
穿過一座座泥像,終於來到房間的盡頭,門像剛才一樣自動打開了,燈在背後又“啪”地一聲熄滅。
我們又陷入昏暗的走廊中,一路向前,最終站在一扇門前。那扇門並不像之前見過的那些戒備森嚴的鐵門,反而像是一扇普通的房間門,就像之前從廟街掉下來時那個小房間裏那樣。
我用質詢的眼光看看顧天疏,他點點頭表示正是這裏。和想象中關押人質的地方很不同,我有點懷疑,陸迢迢也皺著眉頭盯著房門,最終深吸一口氣,手放在了們把手上。
就在我們都凝神靜氣時,門把手突然自己大力地轉了一下,發出清脆的“哢噠”一聲,連陸迢迢都愣了。他剛把手抽回去,我們還沒來得及躲,門被從裏麵打開了,一個人影就站在門口正中間。
來者,正是當初把我嚇到的監控裏那個人,袁空。
今天白天醒過來時,陸迢迢曾對我說,他見到了還活著的袁空,而且袁空警告他趕快離開。沒想到在這裏又遇見了他。
“是你?”袁空好像認出了陸迢迢,“你怎麼在這裏?”說罷又警惕地朝門外環顧了一圈,然後側身讓開一條道:“快進來,別被這裏的人發現了。”
我們被請進了房間,然而眼前的景象讓我震驚得幾乎要窒息。
房間被一麵嵌進牆內的鐵柵欄分成了兩邊,我們對麵那半邊形成了一個類似牢房的區域。而當我看向柵欄的另一麵時,頓時覺得渾身的汗毛直立,腦袋嗡嗡作響。
那裏關著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它有成年人高度,渾身被一層坑坑窪窪的樹皮一樣的外殼覆蓋,連頭上臉上也不例外,外殼的縫隙中還在一點點滲出綠色的液體。臉上兩眼的眼眶部分深陷進去,中間爆出兩個血紅色的眼球,鼻子和耳朵的地方就隻有三個黑漆漆的孔。它像人一樣直立著,緩緩向柵欄邊緣移動過來,沾有粘液的腳走在地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令人作嘔。
袁空見我們三個都緊緊盯著那個怪物的模樣,苦笑一聲:“你們都看見了,它就是廟街的秘密。它很溫和,一般不傷人,但是我隻能被永遠囚禁在這裏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路迢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