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兩個小家夥可以出來了。”林哥看著王飛等人離開之後,突然喊道。
江風和小薰尷尬的走了出來,但因為巷子很小,小薰的姿勢有點奇怪,居然是半擁著他的。所以走出來的時候,馬上被林哥看到了,隻見他一臉恍然,好像知道了什麼事情一樣。
江風尷尬不已,連忙解釋道:“林哥,不是你想象那樣的。”江風知道,在道上搶人家女人是忌諱。要是被林哥誤會自己搶了那王飛的女人,這可不是玩笑。雖然真正原因是王飛主動跟小薰分手了。
“你放心,我都明白。你們用不著解釋,沒什麼的。王飛那小子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要不是小薰這丫頭一直對他青眼有加,我門口都不讓他進呢。”林哥笑道。
這下江風和小薰更加窘迫了,而沒想到這時小薰居然改變姿勢,從半擁著江風變成了挽住他的手,臉上一片堅決,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
江風眼中突然射出一道奇異之光,不著聲色的把手抽了回來。道:“好了,也晚了。我明天還要上班呢,你們聊,我要先回去了。”
“風哥,我還要到你家住呢。”小薰突然說道。
江風簡直都不敢去看林哥了,急急忙忙的快步跑走。後麵隻傳來小薰的嬌笑和林哥爽朗的笑聲。江風暗歎,又被小薰這丫頭給耍了。
一路回家,小鐵皮屋子依然是孤寂的矗立在那裏。這個地方平時也沒多少人來,鳥不生蛋的。而且這工廠裏麵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江風住在這裏,也沒人會冒險進去偷一些不值錢的東西。
三年來,這裏除了一開始還有人來看一下之後,最近兩年已經荒廢下來了。當初租這小鐵皮屋子給江風的老人也不來了,隻是說以後讓他看著工廠,薪水就當是鐵皮屋子的租金了。
江風對這也是頗為滿意的,雖然有點小,但他自己一個人也不顯得怎麼擁擠。反正妹妹長期躺在床上,而他又很少回來,屋子大小也沒什麼關係了。
一年前他也想過要買一台電腦,不過後來還是放棄了。因為他這裏沒有地方放電腦,而且要是想安裝網線的話,交的錢太多了。要知道他這裏實在偏僻,距離附近的網點太遠,光是網線的費用都不低了。
當然這小鐵皮屋子雖然看上去很普通,但卻是十分安全。藍礬花了大價錢在鐵皮屋子的安全上下了功夫,唯一一個窗子上安裝了一個觸動性感應器,隻要窗子被打開一點,他口袋中的感應器就會發出聲響,同時門上也有感應器,效果跟窗口的一樣。光是這套設施,即使是黑市上也花了差不多上萬塊。而且每個月還要不少檢驗費,不然的話不能保證設備能夠維持完好。
吱呀一聲,鐵皮門被江風打了開來。隨手關上,準確的把書包丟到一旁的架子上。手指一點,一根火柴準確的將油燈點著。這昏暗的鐵皮屋子一下子亮了起來,床上那令任何人心動的容顏依然蒼白如玉,一切,都沒有改變。
江風洗了洗手,坐在床邊。看著妹妹的臉,眼中不時的射出精光。十五歲之前,他是不喜歡自己這個妹妹的,太過嬌縱了。而且實力不高,經常在外麵惹禍,甚至有時還以捉弄門派中的師弟為樂。但她是掌門的女兒,那些師弟隻能苦笑。而且他們心中也願意被她捉弄,因為這樣,就能讓她知道自己的存在。
江風經常看到的一幅情形就是妹妹被母親摸著腦袋笑罵的情形,因為他從來沒有試過這種感覺。他從小就是天之驕子,父親每次看他的眼神都是那個的嚴厲,時不時露出的慈祥已經讓他倍感興奮。至於他的母親,他隻是很小的時候記得,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十分奇怪,有憐愛,有痛惜,但卻沒有那絲她看妹妹時的感覺,那種感覺,江風不懂,他真的不懂。
不過這一切一切,都在後來被他遺忘了。現在他的一切,就隻有這個妹妹,要是沒有這個妹妹,他可能會不擇一切手段報仇,然後就為那些死去的師兄師弟贖罪了。
拿起畫筆和畫板,江風腦海中不斷的出現那些虛影,那些虛影看向他的眼神都是那麼的讚賞,要不是那件事,自己依然是他們的驕傲。但那件事,真的是他的錯嗎?
收起畫筆,將畫板上的幾幅畫全部撕掉。其上有他的父母,有他的師伯。但最令人矚目的是,其上的一對男女。江風沒有馬上將這幅畫撕掉,而是死死的看著,此女姿容絕佳,小薰的相貌本來也算是不錯了,但要是跟此女一比,無疑於珍珠與石頭之比。要不是因為江風的畫技極佳,畫出之人神韻十足。其他人看到絕對會認為此女隻是存在於幻想之中,而不是確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