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副縣長幾個字,姚雨婷的心還是刺痛了下,雖然下定決心要把這個人從心裏抹去,還是免不了會受到影響。這些年,除了工作,她幾乎是自閉,從來不跟異性打交道,更是蠻橫無禮地拒絕所有想要靠近她的異性,正因為這樣,她才會一直單身。
該來的始終會來,躲是躲不掉的。在沒和舒祈安有那種關係的時候,姚雨婷確實想過要怎麼折磨沈浩然,來茂竹也不是一點私心也沒有,雖然她有一顆正真的心,也同時擁有一顆不甘的心。
那個當年為了一個公職就拋棄她的男人,到現在也隻是混到副縣長的位置,姚雨婷現在還是他的頂頭上司,不知他知道真相後會有什麼樣的感想?是後悔得痛哭流涕請求她的原諒,還是對她訴說這麼多年的不容易?
姚雨婷用銳利的眼神盯著徐少聰,“好吧,我現在就回去,一個小時後我們在縣政府招待所見麵。”
縣政府招待見麵?
徐少聰以為自已聽錯了,在漂亮女人麵前,他變得好脾氣起來,聲音溫和而富有磁性。“姚縣長剛才是說在縣政府招待所嗎?我不是聽錯了吧?”
“沒錯啊!”姚雨婷說起話來極為輕柔,卻又柔中帶鋼,讓人不得不聽從她的指示。“那裏的彭師傅燒的菜不比飯店的大廚差。”
“那好吧!”能說會道的徐少聰在姚雨婷麵前變得唯命是從。“姚縣長先回去準備準備,別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我和沈副縣長會安排好一切。”
“不用驚動太多人,讓彭師傅隨便炒幾個菜就行了。”姚雨婷囑咐徐少聰。“這以後天見麵,用不著那麼客氣。”
“好,聽姚縣長的指示。”徐少聰完全忘了自已的身份。
“徐副書記別這麼說,什麼指示不指示的,我們都是人民的公仆,都是為人民辦事的,為某個人的指示辦事的方針都是錯誤的,我們要跟著黨的指示來辦事,要跟著黨走,當然,這個黨絕對不拉幫結派的黨,應該是維護群眾利益的黨。”姚雨婷對徐少聰特別反感。
“對對對,姚縣長說得太對了,一定跟著黨的方針辦事,一定!”徐少聰在姚雨婷麵前似乎沒有半點脾氣。
“舒秘書,一會你也過來!”姚雨婷沒有再理徐少聰,她不想沒完沒了跟這個油嘴滑舌的男人胡攪蠻纏,轉向舒祈安,用上級對下級那樣的命令語氣說。
“好。”舒祈安一個脆生生的好字讓姚雨婷很放心。
就算姚雨婷不這樣邀請舒祈安去,他也得找機會去,跟顧元柏和徐少聰這兩個壞蛋在一起,他怕她會吃虧,雖然無權無勢,起碼也能在酒桌上替她解圍。有徐少聰那樣的色鬼在,他怕姚雨婷會被徐少聰吃幹抹淨。
姚雨婷對舒祈安說完,披肩長發一甩,沒跟任何人打招呼就自顧自地走了。
顧元柏見姚雨婷沒跟自已打招呼就獨自離去,他很生氣,這個姚雨婷,完全沒把他這個茂竹的一把手放在眼裏,真是豈有此理!
現場有許多下級在,這要是傳出去,他這顧大書記的臉往哪擱?太不給麵子!在茂竹,還從來沒有人敢公然這樣對他顧元柏,哪個不是巴巴地討好他?這個女人就是塊滾刀肉,橫豎都不怕。
顧元柏回到住處,進門之後,就“哐”一聲使勁把房門給關上,順手將保羅真皮公文包扔到沙發上,沒想到用力過猛,公文包直接從沙發上滾落到地上來。
徐少聰一直跟著顧元柏,見苗頭不對,正要彎腰去撿地上的公文包,卻被顧元柏伸腳一踢,高檔的公文包就飛落到牆角。嘴裏還不幹不淨地罵著。“媽的,真他媽有膽!居然這樣目中無人!這女人一天不除,就難消我心頭之恨。千成不要被我抓到什麼把柄,要不然,我會整死她去。”
罵過之後,他就全身投進沙發,雙手放在沙發靠背上往兩邊伸展著,雙腳放到麵前的茶幾上不斷地抖動著。這個愛裝的男人,在徐少聰麵前就是本來麵目,完全沒有一點紳士風度,一副吊二啷當的架式。
徐少聰看著他那在茶幾上抖動的雙腿,生怕他一生氣就將麵前的玻璃茶幾給踢翻。“好男不跟女鬥,犯得著跟一個女人生氣嗎?你也真是的,再說了,她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等她這三把火燒過就沒事了,她要做樣子就讓她去做,我就不信,一個女人能在茂竹有多大作為?這裏的人都不會買她的帳。”
“什麼新官上任三把火?”顧元柏生氣地說。“她這三把火絕對會波及到很多人,知道嗎?現在都火燒眉毛了,你還這樣說?我看你是不是也被她勾走了魂?看她那狐媚的樣子,一來就勾走舒秘書的魂,今天你也看到了,我的心腹現在已成了她的心腹,照這樣發展下去,你是不是也要成為她的心腹或姘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