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柏手裏的底牌到底是什麼?舒祈安回到辦公室,他一直在糾結這事,越想越納悶,在他看來,姚縣長來茂竹後,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茂竹百姓,她又沒什麼三親六戚在茂竹,不可能做出一些損公利已的事啊?貪汙受賄這樣的事更不可能發生在姚縣長身上,這麼好的一個官,能有什麼底牌在老狐狸手上?
姚縣長是他舒祈安唯一的靠山,她和顧元柏的戰爭才剛剛開始,一定不能讓她有什麼意外,在茂竹,她是第一個敢跟顧元柏做對的人,要是連她也被趕出茂竹,那他舒祈安就再也找不到這樣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
現在,舒祈安一定要保護好姚縣長,於公於私他都隻能這麼做,在拿不清主意的情況下,他隻好給姚雨婷發了條短信過去,把顧元柏抓住她把柄的信息傳達給她,好讓她有個思想準備,別到時候讓顧元柏來個措手不及就慘了。
舒祈安想起顧元柏的沉著冷靜,心說,這底牌還是相當有底氣的,要不然,顧元柏也不會那麼肯定地說她一定去省城招商。
他發完短信一會就收到姚雨婷的回複。“收到。謝謝!”
雖然隻是這麼幾個字,舒祈安的嘴角還是微微露出了笑意,言簡意潔的幾個字,完全是姚雨婷的風格,這女人做事跟男人有得一拚,雷厲風行,做什麼都不是那種溫吞吞的作風,連回個短信也是這樣,從字麵上講雖然有點生硬,舒祈安不在乎這些,人家畢竟是縣長,縣長說話用這種生硬的語氣完全可以接受。
舒祈安放好手機,抬起頭來,正好看到高明用輕蔑的眼光看著自已,看得他好不自在,不滿地問道。“高秘書,有事嗎?”
高明撇撇嘴。“紅人也有在辦公室閑坐的時候啊!真是讓人不解,你不陪著書記和縣長,待在辦公室傻笑幹什麼?是中了彩票還是高升呢?說來大家聽聽,也讓我們這些什麼也撈不著的人饞饞嘛。”
聽到高明的奚落,舒祈安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以前要是聽到這樣的話,他完全當成是別人對自已的嫉妒。現在聽來就特別的難受,什麼官場紅人?他隻不過是顧元柏的遮
羞布,說白了,就是自已老婆被領導睡了換來的一切,一想到這,他心裏的怨氣就更是無處撒野。“我笑不笑,關你鳥事!你有這個閑情來管別人,還不如先管好你那張臭嘴,一天到晚不是說這個風涼話,就是尖酸刻薄地挖苦那個,說實話,我忍你好久了。”
“嘿!看你這鳥人怎麼說話的?”高明腳步往前一跨,正好踩到舒祈安腳上,居高臨下地對坐著的舒祈安說。“我說一句你說一大堆,是你嘴臭還是我嘴臭?別一天到晚狐假虎威的樣子,別人怕你舒祈安,我可不怕你這種角色,你不就是靠著會拍才左右逢源的嗎?我也老實跟你說,對你這副嘴臉,我才是忍了太久了。”
辦公室的其他同事趕緊圍過來勸架,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你們別吵!消消氣!現在是上班時間,一會讓主任知道了,大家都得挨罵,我們這秘書股本來就沒什麼能瞞得住上麵,你們這樣吵下去,沒多久就會讓領導知道,還是不要吵了!”
高明大聲說話,同時又大力地踩了下舒祈安的腳背。“你們大家都看到了,不是我要跟他吵,同事之間開個玩笑有什麼大不了,他這個鳥人就是一黃瓜相,天生欠拍,如果不是在辦公室,我早就想修理他了。”
“啊,好痛……”舒祈安被高明踩痛,嘴咧了下,加上高明的言語激怒,他“呼啦”一下把腳抽了出來,借勢又推了高明一把。
高明猝不及防跌倒下去,隨著一陣“乒乓”聲,辦公桌上的物件被高明的手一起掃落到地上,剛好,桌上的訂書機也掉落在他身邊,隨手抓起訂書機,不管三七二十一,拚命地往舒祈安的右腳背猛砸下去。
啊!……
舒祈安痛得大聲叫起來,低頭一看,腳背上已流出血來,是高明砸傷了他,來不及多想,左腳一抬,高明就跟一隻哈叭狗趴倒在他麵前,看著高明那張討厭的臉,舒祈安正要再次抬腳向高明的背上踩去,卻被大夥給拉住了。“算啦!算啦!都是一個辦公室的同事,抬頭不見低頭見,何必弄成這樣呢?”
經大家一勸說,舒祈安往後一退,坐到椅子裏查看起腳背上的傷口來,暗罵,這王八蛋下手真狠,居然是用訂書機撬訂書針的尖處砸下去的,心腸太歹毒了!
看著血還在不斷的冒出來,舒祈安抽了張按在流血的位置。
白色的紙巾瞬間讓血給染紅,那傷口砸得太深,還是沒法止住血,大家隻得扶著他去醫務室處理傷口。
好在今天不用外出,舒祈安在醫務室包紮好傷口,回到辦公室就一直坐在那裏埋頭寫手頭的那篇稿子,難得有久坐在辦公室的時候,每天都是陪著領導到處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