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的這些變化引起了阿蘭的注意,不由低頭一看,果然看到大老板那隻大手在阿梅腿上往死掐。
阿蘭就在大老板旁邊,她突然抓住那隻在阿梅腿上施暴的手,驚叫起來。“哇,我抓住了誰的手?”
王誌宏又氣又惱,有兩位書記在場又不好發作,他不斷用眼神警告阿蘭。
可阿蘭就是裝作沒看見,而是把那隻罪惡的手給舉到桌麵上來。“原來是大老板的手啊,怪不得摸起來就是不一樣,您這手注定是大富大貴的人,真是世間少見啊,難怪您會是茂竹的大老板,依我看,您一定還可以做大地方的大老板,不得了呀!”
“你會看手相?”王誌宏樂得笑起來。“那你再給兩位書記看看!”
阿蘭哪裏會看手相,她不過是想替阿梅解圍而已,沒想到反讓自已下不了台,她隻好硬著頭皮演下去。
“先看我的。”徐少聰在桌下活動的手放到桌麵上來。
“徐副書記,我說出來你可不要生氣啊!”阿蘭不斷地摸著他的手。
“不生氣!不生氣,你盡管說,說得準與不準都有獎勵。”徐少聰從錢夾裏麵抽出兩張百元大犯鈔往桌上一放,“這是你的了。”
“那我不客氣了。”阿蘭趕緊把錢收起來,接著賣弄玄虛地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徐副書,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你這手跟我們大老板的手就是不一樣,大老板的手渾厚,而你的手就剛好相反,所以說,你這輩子沒法掙到大老板這樣多的錢,不過……”
“不過什麼?”徐少聰急了。“快說啊,不要賣關子。”
“不過,你這手摸起來還是有一種踏實感,因為你手相上帶貴人,有這貴人相助,你的前途也是一片光明的。”
“哇,你真厲害!”徐少聰對阿蘭簡直要膜拜了。他一直都把顧元柏當成貴人。
“那你看看我這手。”顧元柏聽得心庠庠,雖然他不相信這個,可他想聽聽這個阿蘭又能說出什麼讓他信服的話來。
阿蘭現在是騎虎難下,好在她聰明,察言觀色的本領又強,拿著顧元柏的手左看右瞧的,接著又平放在桌上仔細地摸。
“怎麼樣?摸出來沒有?”顧元柏也急了。
“可惜啊可惜!”阿蘭歎了口氣。“虎丘之肉好特別,這種手相的人,要在古代,不是皇室之後也是將相之命。”
“那現在會是什麼命?”顧元柏急不可耐了。
“現在嘛,雖然做不了將相,但做到省級大官沒問題。”阿蘭說著,“把你們三隻左手都放在這裏比較就知道了。”
阿蘭指點著三隻左手。“你們看,顧書記這是吉人之手相,不僅會步步高升,而且還是步步生蓮,到哪都能贏得好名聲。就跟這虎丘一樣實打實,高升絕對是沒問題,雖然這虎丘處的低處有些缺陷,不過,這上麵的優勢還是彌補了低處的缺陷,顧書記啊,你這官運是與生俱來的福分……”
“你們看,徐副書記的手,整個看上去毫無特色可言,可是,你們伸手摸一下,那種踏實的感覺就出來了,再看看,他這虎丘之處,確實沒有顧書記那樣的特色,可在手掌中間卻有一個五角形。”阿蘭用手在那形狀上比劃著。
大家的眼神也隨著轉,果然看出一個隱隱若若的五角星來,大家異口同聲。“真的象五角星。“
“徐副書記雖然沒有顧書記節節升高的命,可他的命也不差,在貴人相助下,也是吃皇糧的達官貴人,五角星那是國旗上的標誌,想想,徐副書記的命也不錯吧。”
“再看看大老板的手,他比兩位書記的手都高出許多的厚度,如果發展得好,他富可敵國,眼紅加嫉妒啊!”阿蘭說完,故意流意出十分嫉妒眼紅的神情。
她的一席話,將所有人都說得一愣一愣的,其實,她隻不過是胡說八道而已,完全是根據他們每隻手脂肪囤積的厚度來胡謅的。
酒足飯飽後,王誌宏兩兄弟陪著顧元柏和徐少聰打了兩個小時麻將。
明是打麻將,實則是故意輸錢給兩位書記,這樣的錢就不叫行賄受賄,那就是輸贏的問題。
當然,這種送錢也得有技巧才行,輸得還要不著痕跡,才能讓贏的人心安理得。
泡完溫泉後,顧元柏領著阿菊進了仙女潭邊的1號吊腳樓,徐少聰帶著阿蘭和阿竹進了2號吊腳樓。
這吊腳樓外麵看沒什麼特別之處,可裏麵的設施跟酒店裏一樣奢華。
王誌明還有許多事要善後,到最後,溫泉池旁就隻剩下王誌宏和阿梅。
阿梅的身上還有溫泉水的味道,身體上就裹著一條白色的浴巾,高高的XIONG脯挺起,她有些失落,沒有拿下顧書記,那一萬元獎金也泡湯了。
她目光躲閃地看了眼王誌宏,正要側身從他身邊繞過,卻被他一把扯住。“我有這麼可怕嗎?瞧你什麼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