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舒祈安隻想痛快地占有眼前的女孩,報複也好,需求也罷,反正,就是要在這密林中拿下顧元柏的千金。
哼!你敢睡我的女人,我就敢睡了你的閨女!
舒祈安冷哼一聲後,驀地上前,抓住蜷縮的顧靈,再度強吻了她。
他的來勢比先前都要凶猛好多倍,顧靈企圖用身體的蜷縮來對抗他的侵犯,最後還是失了方寸。
蜷縮的身體被他狠狠地舒展開來,一件一件剝落她的衣服,不顧她的反抗和掙紮,硬是將她脫得近乎裸呈。
“不要逼我!”顧靈哭著說。
“你不是不怕狼嗎?”舒祈安伸手替她拭淚水。“昨天是誰大言不慚地說不知道誰先失SHEN,現在還沒失SHEN就害怕了?”
“我恨你!”顧靈水汪汪的眼睛盯著他。“我以為你是君子,沒想到你是超級大壞蛋加超級大流MANG。”
“既然你送我這麼多雅號,看來不超級流MANG下,還真對不起這個名號。”舒祈安的聲音聽起來低沉中帶著沙啞。
如果不是用這種方式,或許顧靈早就迷醉其中了。
她驚叫著。“你要幹什麼?”急忙用雙手遮擋著芳草地,全身顫抖著。
他被她可憐兮兮的模樣給打敗了,他所有的激情和恨意在這一刻煙消雲散,與她相識後的點點滴滴浮上心頭,他實在不忍心毀了她。
就算她是顧元柏的女兒又如何?反正,他無法狠下心將她徹底摧毀。
又一件一件為她穿好衣服,從這一刻起,他心裏的恨已融化成柔情萬水,雖然他剛才差點毀了她,可他還是及時刹住了腳,及時阻止了罪惡。
他恨自已同情心泛濫,沒能好好報複眼前的女孩,她是顧元柏的心肝寶貝,毀了她等於毀了顧元柏的整個人生。
到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複仇。
如果真這樣做了,他豈不是跟顧元柏一樣的禽獸?不,他不能毀掉顧靈,她這麼單純、這麼可愛,顧元柏犯下的罪不應該由她來承受。
顧靈瞪大眼睛,驚疑不解地望著他。
“走吧!我們下山去!”舒祈安對她微笑著。“不要害怕,不要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那隻是心魔產生的一種幻覺。”
“幻覺?”顧靈呢喃。“我也希望剛才的都是幻覺,那樣的話,你永遠是那個見義勇為的帥哥哥。現在,你再也不是那個帥帥的豬豬哥哥了。你是惡魔!你是可怕的惡魔!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再也不想。”
他眉心一擰,懊惱地說:“再不走,我走啦,你就在這密林中自生自滅好了,說不定還會有大猩猩把你俘去做夫人呢?”
顧靈從地上起來,自顧自地往回走。雖然眼前的男人是狼,但總比在密林中被猛獸吃掉要好。
一路上氣呼呼的,論常理,她應該害怕他才對,可她一點也不怕他,反而像跟他嘔氣似的。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著,誰也不說話,跟吵架後的小兩口差不多。
一個氣鼓鼓地走著,一個無精打采地走著。
顧靈還折了一截小樹枝,拚命往地上拍打著。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很生氣,他們之間的關係怎麼會被嘔氣所取代?應該害怕得驚恐萬分、恨得咬牙切齒才對啊?
因為他剛剛耍過流氓。
在此之前,他們曾以朋友的關係共度。就因為剛剛那一幕,兩人形同陌路。
舒祈安不敢靠她太近,慢吞吞地在她身後走著,他恨自已拿不起、放不下。
不是要報複她嗎?為什麼在關鍵時刻放過了她?
現在,他覺得自已裏外不是人。早知如此,還不如什麼都不做,兩人還可以保持朋友關係。
他恨自已蠢到無藥可救的地步,明知狠不下心,卻還要做那麼愚蠢的開頭戲。
聽不到身後的腳步聲,顧靈心裏有一種被牽絆的感覺,她好像還期待著他來追自已,繼續跟自已說對不起。樹枝條一扔,雙手抱著腦袋直擺,暗罵自已:天,這是在發什麼神經?居然對一個企圖侵犯自已的流氓有所期待?我是不是瘋了?
看她雙手抱著腦袋,舒祈安的心倏地一緊,像是有人狠狠地紮了他的心髒一樣。
他怎麼這樣犯渾?怎麼會有這麼齷齪的想法?該死的人是顧元柏,而不是顧靈,天,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走到沙子嶺腳下,顧靈都沒轉過頭看他一眼。到了平地,她走得更快!快得眨眼就不見了身影。
舒祈安驚覺過來,他分撥開擋住的人流,焦急地尋找她的身影,根本不管路人臉上好奇的、疑惑的表情。
終於,他看到她的身影了,她上了一輛出租車,在搖下車窗的那一刻,車正從他麵前經過,他看見她臉上讓人揪心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