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沁聽得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徐副書記,你還是別說這樣的話,要是讓他知道,估計你這副書記位置都坐不穩!你看你,和他又是好哥們,跟他鞍前馬後地跑著,怎麼可以這樣說他呢?以後說話注意點!我可不想你們關係惡化。咱們就事論事,他雖然欺騙了我,可對你徐副書記那是真哥們啊?”
徐少聰果然被藍沁激怒,他一拍桌子。“我呸,他對我好?你覺得他對我好嗎?”
“嗯。”藍沁縮了縮脖子,裝成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唉!”徐少聰搖了搖頭。“藍沁,哥今天心窩子的話都掏給你了,也不怕你笑話,我在他麵前隻不過是一跳梁小醜,什麼狗屁哥們,都他媽好假,需要我的時候,我就是他的哥們,不需要我的時候,連條狗都不如。”
“噓。”藍沁伸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聲點!別讓人聽到,知道嗎?”
“怕什麼怕?”徐少聰終於找到可以說心裏話的人了,在他看來,他和藍沁是同病相憐,都是被顧元柏玩弄於手掌的人。
“我才不怕呢,我又不用在他手下混,倒是你,每天還得在他眼皮下過日子,這些話要是讓他知道了,不整死你才怪!”
“我怕啥?”徐少聰完全口無遮攔了。“他遲早都要離開茂竹,藍沁,實話跟你說吧,我也是在等時機,等他扶正了我,然後我就把茂竹的官場來個大換血,讓他苦心經營的保壘坍塌,到那個時候,我還用怕他嗎?”
藍沁暗怔,這徐少聰也不是個好東西,原以為他和顧元柏是同穿一條褲的死黨,沒想到背底裏也是這麼陰暗。
這官場中的人都太可怕了!難怪顧元柏不相信任何人!
“徐副書記,如果真是這樣,你更應該小心才是,這些話哪能隨便說,要是傳到他耳中,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嘿嘿!我哪有隨便說,隻是對你說而已,這些話我誰都沒說過,連我老婆都沒說過,覺得你可信,所以才對你坦露心裏話。”徐少聰把手伸過去,蓋在藍沁的手上。“藍沁,你不要擔心,沒有顧元柏,我一樣會照顧你,等我扶正後,把你弄進縣委上玨。想到你站著上課我就心疼!那腿多累啊!”
藍沁不糊塗,輕輕地把手抽出來,她壓著徐少聰的手拍了拍,意味深長地說。“我明白徐副書記的意思。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蠅,你們男人的空話和空頭支票我都不想聽,等你真正做到這些再來找我吧!”
“真的?”徐少聰眼放精光,以前在夢中把藍沁當成意YING對象許多次,能美夢成真那就太好了。
“嗯。我靜候佳音。”藍沁對他拋了個媚眼。
徐少聰的一顆心就不受製地跳起來,用手按住。“好,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那樣最好,也算是為我的付出討個公道,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也隻有你最清楚,這麼多年,我什麼要求都沒向他提過,想想真是太傻了!”
“藍沁,你放心,你在他那裏受的委屈,我會連本帶利給你討回來,你就等著那一天的到來吧!”徐少聰拍著胸脯保證。“我一定會讓你過上幸福的日子,就算你不提什麼要求,我也會替你安排好一切,絕不會讓你有後顧之憂。”
“隻怕到時候你也跟他一樣,隻是玩玩就把我給拋棄了。”藍沁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不會。”徐少聰也含情脈脈地看著她。“藍沁,我覺得你和舒祈安離婚的事,還是跟他商量下,最好征得他的同意。”
“他一天到晚都想著那個叫藤藤的女人,我為什麼還要去自取其辱,我才不去碰這個釘子,省得連最後一點自尊心都要被他推毀。”藍沁瞬間變得惱怒起來。“剛才還說要為我討公道,你就是這樣讓我去自取其辱啊?……”
“藍沁,你還真冤枉他了。”徐少聰做了個打住的手勢。“我們就事論事哈,跟我之前說的那些話沒關係。”
“有嗎?我有冤枉他嗎?”
徐少聰點了點頭。“嗯。他找的那個女人叫李雪,不叫什麼藤藤,說不定這藤藤是物不是人,你就這樣亂下定論,我覺得不靠譜,他不是一直說胡話嗎?我看就是打胡亂說的,你別當真的,等他清醒過來問問他。”
藍沁對徐少聰的解釋非常滿意,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事後,顧元柏要是追究起來,一切都與舒祈安無關,所有事情都是徐少聰說出來的。
她聽醫生說過,顧元柏是受驚嚇過度,估計這種情形會持續幾天。
有幾天時間,她完全可以處理好所有事情。她先一步告辭走出去。
徐少聰卻坐在那裏陷入了沉思,這女人吃起醋來真是不得了,看藍沁這麼沉靜的女人也忍受不了顧元柏找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