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腳步聲傳來,屋裏的人齊刷刷地轉向門口。
姚雨婷和工會主席進來,向大家一一點頭致意。
當然,姚雨婷是空手而來的,隻有工會主席手上提著慰問品。
少得可憐的一點東西,工會主席都不好意思,低著頭,悄無聲息地把慰問品放在那一堆禮品的旁邊。
所有的眼光都那樣看著工會主席。心想,政府那邊也太沒誠意了吧?來看望顧書記,跟打發一要飯的,就是平時慰問單位的臨時工也不隻這麼點東西。
“顧書記身體好些沒有?”姚雨婷上前一步。
“她是?”楚湘雲見姚雨婷有些姿色,女人是最敏感的動物,看向姚雨婷的目光充滿戒備和敵意。
顧元柏就那樣冷冷地看著姚雨婷,看得姚雨婷隻好自已介紹,她向楚湘雲伸出手。“你好,我是姚雨婷。”
“你是姚縣長?”楚湘雲站起來,與她象征性地握了握手。“想不到姚縣長這麼漂亮!”
“過獎了,嫂夫人才是高貴優雅。”姚雨婷看了看旁邊的顧靈,“這是你們家千金吧?”
“嗯。”楚湘雲點了點頭。
“真漂亮!”姚雨婷說這話的時候朝角落處的舒祈安瞥了眼,向他招手。“舒副主任,你過來!”
舒祈安愣了下,還是硬著頭皮走上前。“姚縣長有什麼事?”
“聽說你是最先知道顧書記生病的事,書記的病不要緊吧?我看書記還不怎麼清醒,是不是醫生沒找到病因,你把那天的實際情況說清楚,好讓醫生對症下藥。千萬不要耽誤了病情。”
“我是最先知道,但不是我送我顧書記來醫院的。有些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姚縣長要想知道,可以去問問南村小學的王校長,他才最清楚。”
顧元柏聽舒祈安這樣回答,他很是滿意。接過舒祈安的話說。“姚縣長是來關心我的病情,還是看我的笑話?怎麼聽都象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屋裏所有人都吃了一驚,想不到顧元柏公然挑破對立的關係。
“顧書記,原來你沒糊塗嘛,害我以為你真神智不清了。”姚雨婷做出一副很吃驚的模樣。“剛才我跟您打招呼,見您沒啥反應,我還以為你還沒恢複正常,正常就好、正常就好,要不然,我一定去找主治醫生討個說法。”
顧元柏怒不可遏。“胡說八道!誰說我神智不清了?你說,是誰這樣告訴你的?”
“書記,你也不要太認真,這也不是誰說的,是大家都在這樣傳,看來謠言直不可信。”
“知道是謠言還這樣不懂事?別人這樣說也就算了,你姚縣長就該注意下自已的身份,有你這樣當縣長的嗎?我說嘛,我們老顧近來心情不好,原來都是你這怪裏怪氣的女人在使壞。”楚湘雲見老公發怒,她也教訓起姚雨婷來。
姚雨婷萬分委屈地說。“嫂夫人真是冤枉我了,沒根據的事我姚雨婷也不敢亂說,剛才順著顧書記的意思說是謠傳,你們兩口子倒好,反而怪我,那我就不客氣了,謠傳也有,可事實也如此,我去找過醫生,顧書記的病情我都知道了,醫生說是精神出了問題。”
“你……”楚湘雲氣得說不話來。“給我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媽,你坐下!”顧靈把媽媽拉到床邊坐下。“不要生氣!爸現在沒事,你應該高興才是,何必與不相幹的人生氣?”
不知怎麼回事?顧靈也不喜欠姚雨婷。
舒祈安接過話茬。“好啦好啦,我們都得離開了,讓顧書記好好休息!這麼多人在裏麵,空氣也不好。”
經他這樣一說,大家紛紛告辭出去。舒祈安也跟著大家一起走,走到門口又被徐少聰給叫住了,他回頭看著徐少聰。“徐副書記,還有事嗎?”
“這個、這個,你過來。”徐少聰向他招手。
舒祈安不敢看顧靈,他低著頭走過來。徐少聰拉著他走到顧靈麵前。“舒副主任,我把顧靈交給你。這孩子很少來茂竹,你帶她出去到處玩玩。”
顧靈撇嘴。“徐叔叔,我不要出去玩,我要在醫院陪爸爸。”
楚湘雲看了看舒祈安,又看了看顧元柏,再把目光轉向她。“靈兒,你跟舒副主任去玩吧!有媽和徐叔叔陪著爸爸,順便說點事。”
“那你們說你們的,我呆在一邊就行了。”顧靈的小嘴又撅了撅。
“靈兒,聽話,大人說事,小孩在身邊不好,你還是跟舒副主任去玩,玩累了就去酒店,媽打電話給你訂好房,醫院就不要來了,等你爸好點,我帶你爸去酒店,既然來了,我們一家三口就在酒店住幾天。”楚湘雲對顧元柏相視一笑。“老顧,這次不要趕我和靈兒走了,這麼多年,總是不讓我們來茂竹找你,說好了,我和靈兒要在這裏玩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