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顧元柏又一腳踩在那件衣服上。“那他的衣服怎麼在這裏?還說沒有,我現在總算明白了,你為什麼那麼迫不及待地要跟舒祈安離婚,原來都是因為徐少聰那個混蛋,對不對、對不對?”
“我沒有,請你相信我。”藍沁緊緊地抱著他,把頭埋進他憤怒的胸膛。“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顧元柏他可以拋棄別人,但絕不允許別人拋棄他。他可以背叛自已的哥們,但絕對不允許哥們背叛他。
聽藍沁這樣說,他的雙腿已沉重得邁不動腳步,被藍沁牽引著坐到床上,藍沁把他的雙腿平放到床上,然後把頭依靠在他胸膛,慢慢地講訴起來。“徐少聰是想打我主意,但他現在還不行,他說等他接了你的位後就可以給我一個家,他說他在你之前就喜歡上我,他說他會對我忠心耿耿,絕對不會像你一樣,在茶場養了個叫李雪的女人……”
顧無柏心中的那盆火,還是被藍沁的火上澆油,越燒越旺,藍沁的話還沒說完,狠狠地舉起拳頭砸向床頭櫃。
一聲巨響,三合板做的床頭櫃被他砸了一個洞,當他的手從洞中抽出來時,已有血在滴落下來。
藍沁愕然地回頭,看著他的手驚叫起來。“血,你的手流血了。”說著就跳下床,找了條裙子出來,撕成布條把他流血的手纏起來。
顧元柏另一隻手的掌心也緊緊地握了起來,他在努力壓下心中的衝動,並不斷提醒自已要息怒。
他眼神複雜地看著眼前有些陌生的女人。“繼續說!”
“可是……”藍沁欲言又止。
“我叫你說就快說!”顧元柏伸手拉她跌倒在自已身上。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撫摸著她柔滑的臉。“這麼說,你們還沒做過對不起我的事?”
“你不知道,那個徐少聰真的很過分,我去醫院做完手術出來,他居然懷疑我是女鬼,非說是我把你嚇瘋了,他拿這事來威脅我。”藍沁一邊說一邊看顧元柏的臉色,看他有幾分相信自已的話。
“你做手術為什麼不告訴我?”顧元柏冷冷地看著她。
“你生病了,加上我聽到你和李雪的事,死的心都有了,什麼事做不出來,我一氣之下就和舒祈安離婚了,然後去醫院把孩子做掉了。”藍沁壓根就沒懷孕,這隻不過是她打出一張王牌,既能讓自已脫身,又能讓舒祈安脫身,還可把徐少聰拉下水,可說是一箭三雕,到最後還能保住自已的清白。
她是要找顧元柏報仇,怎麼可能讓自已懷上他的孽種?
避孕措施做得十分到位,根本不可能懷上孩子。
“為什麼家裏會有他的衣服?”顧元柏的語氣柔和下來。
“我和舒祈安離婚後,就搬了出來,熱水氣壞了,我就去酒店開了間房,準備在那住一晚,第二天再回娘家去休養。因為收拾行李,我好晚才去酒店,還沒走到我住的房間,就被徐少聰給拉走了,他把我拉到另一層樓的房間,非得給我頭上扣一頂女鬼的帽子,我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說?真是搞不明白了。後來,他不準我走,讓我跟他睡一張床,還說他那玩意硬不起來,不會傷害我,我隻好把自已流產的事說了,還把化驗單給他看了,他才讓我走的,這衣服就是給我擋風用的。”
聽藍沁說到這些,顧元柏的心有了微微的刺痛。“藍沁,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
“親愛的,你要小心徐少聰這個人。”藍沁抽泣著。
聽了藍沁的話,數不盡的疑點縈繞在他的腦海,回想起徐少聰的種種可疑行為,顧元柏對藍沁的話是深信不疑了。
“他還對你說了什麼?”
“就這些,他還說隻要我以後跟他,一定會比你對我的好,要多百倍、千倍。”
“那你答應他了?”
“還沒有,雖然他用那些來威脅我的時候,我用默認來妥協過,那隻是緩兵之計,要不然,我沒法離開啊。”
“你說他在另一層開了間房?”
“嗯,他就是把我拉到那間房去的。那天晚上,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和你的家人住在酒店,徐少聰就說我有預謀的,說我訂的房跟你相鄰,他說我想扮女鬼嚇你,我看他才是鬼迷心竅,胡亂猜疑,害我連酒店都不敢住了,那麼晚回到這裏,又不能洗澡,我一個人睡在這冰冷的床上,真的恨死你了,為什麼不在身邊陪著我?為什麼我要受這麼多苦?”藍沁說著又開始流眼淚。
“別哭了!”顧元柏捧起她的臉。“小產後不能流淚,以後眼會疼的。”
“我這些天都是以淚洗麵過來的。”藍沁再次把頭埋進他懷中的時候,嘴角不經意地笑了,暗說,成功了!成功了!
他和徐少聰這對鐵哥們終於被她離間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