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舒祈安莫名奇妙的怒吼,姚雨婷總算是明白了,原來他是在吃醋!
突然間,她的身體微微一震,沉默的看著他,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到底是愛還是不愛?
她也糊塗了,既然心裏裝著別的女人,為什麼還要吃我的醋?
見她這副沉思的模樣,舒祈安更加生氣了,心想,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多多少少也該感受到他對她的情意、感受到他為她所做的一切,為什麼她還要跟那個沈浩然有聯係?真是豈有此理!
一想到她與其他男人親密的模樣,他的脾氣就莫名奇妙地變得衝動。
雖然他心裏最愛的那個人是顧靈,他還是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至少跟他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是不允許的。
想到她昨晚還和自已瘋狂纏綿,早上又投進另一個男人的懷中,他又是抓住她的手,激動不已地質問。“為什麼那麼迫不及待?昨晚還沒要夠嗎?”
手臂被他抓握得很痛,但她沒甩開他的手,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然後認真的問。“你很介意我和他交往嗎?”
“你和誰交往都行,就是不能和他交往?”他傾著身子霸道地命令她。“跟他絕交,不要有任何聯係!”
“憑什麼?”她仍然目不轉睛地望著他。
“憑我是你秘書。”他抓她手臂的力量加大。“我不想別人對我的領導說三道四、指指點點,更不想聽到有關你們倆的任何傳言。”
姚雨婷吃痛地叫了聲,拿起辦公桌上的訂書機,用那撬訂書針的尖頭輕駕地紮了他手背一下。“辦不到!”
“你……”他吃痛地鬆開來,站直身體,咬牙切齒地說。“我再說一遍,請你斷絕和他的一切聯係,包括工作。現在,他已經不是茂竹的副縣長,他是雲沙的縣長,他的工作與你半毛線關係都沒有,別他媽的犯賤,又以工作為借口與他勾勾搭,知道嗎?”
她真沒想到,眼前這個招之即來,呼之即去的男人會變成這樣,聽著他的滿口粗話,她居然沒生氣,反而還嗬嗬的笑了。“舒副主任,請注意你說話的語氣和言詞,這是在辦公室,不是你的臥室。”
舒祈安確實是被激怒了!
雖然他年紀比沈浩然輕,長相也比沈浩然更勝一籌,重要的是沈浩然有著前途似錦的未來。
而他呢?最多就是她的貼身秘書而已,能與沈浩然相比嗎?
加上沈姚二人曾經又是情侶,舊情複燃完全有可能。
他雙手撐在她辦公桌上,身體完全傾向她,臉也越湊越近,近得他灼熱的呼吸跟他衝動的脾氣一樣越來越大。
好在他今天早晨沒吃大蒜之類的食物,否則, 一定會熏死她!
這股直逼過來的熱浪還是讓她有些不適應,如果是那種暖昧的熱浪,她巴不得。
可她感受到了這熱浪會灼人!
還有他那要吃人的眼神也讓她受不了,仿佛眼前的不是人,而是一隻凶殘的野獸,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他給吃掉似的,她不自覺地偏了下頭。
突然間,他撐在辦公桌上的右手抬起來,用大拇指和食指死死地掐住她的下巴,硬是將她偏開的頭扳了回來。“如果是在我的臥室,我早就扒光你,檢查檢查是不是被他給用了,你這女人,不要以為是我的領導就可以完全不把我當回事,告訴你,我是男人,是頂天立地的男人,我這輩子最憎恨的就是劈腿的女人,要是讓我知道你同時跟別的男人有一腿,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姚雨婷又笑了,隻是她的下巴被他掐住,那笑聲變得有些古怪。“嗬嗬……你是被藍沁紅杏出牆給刺激的吧?”
哪壺不開她偏提,明知道舒祈安受過傷害,她還是要將這血淋淋的事實給提出來。
要不是怕他受不了,她還想打開天窗說話,直接笑他鬥不過權勢比自已高的男人,所以才找女人出氣。
話到嘴邊她又咽了回去,要是讓他知道自已清楚一切,更加會受不了,眼前的男人似乎再也經不起刺激和傷害。
男人和女人都一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前妻和縣委書記搞在一起,要是現在的姚雨婷又和沈縣長搞在一起,那他真的會瘋掉,對於男人說,這種被撬牆角的事是最丟臉的,不隻是一個女人的問題,而是關乎一個男人的尊嚴和麵子。
如果豆腐真能撞死人,他還真想去買一屋的豆腐回來,然後,將豆腐全部砸在自已身上,幹脆讓豆腐給砸死算了。
他在想,豆腐要是能砸死人,那種軟綿舒適的感覺一定比安樂死還要痛快,那樣的話,他就不會活得這麼糾結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