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每戶人都會在屋後挖個大坑,當成茅坊,有的知道怕醜,會在上麵遮擋下,有的幹脆是露天的,這種更危險,完全沒有什麼標誌,不小心就會掉進去,遇到這樣的情況,姚雨婷就憑她的嗅覺,隻要是聞到廁所的味道,她就會眼觀四方,囑咐大家小心。
在姚雨婷的帶領下,終於走到了破舊不堪的河邊,顯然,河邊的防水堤壩已經年久失修,遇到這樣的暴雨,確實讓人擔心,如果不親眼目睹這河內的景象,他們根本無法意識到河水漫進城的嚴重性。
多年前,還有人提議要修建新的防洪堤,結果因為資金困難都音訊全無,提議的人也隻好望河興歎。
最近幾年,河水受到汙染後,提都沒人提,大家寧願繞道走,也不會到這內河邊來。
姚雨婷不管在場的是幹部還是小職員,把一幫人劃分出來,女人裝沙袋,男人扛沙袋,她不看任何人的臉色,果斷地作出了這樣的安排,在這裏,不是辦公室,根本不分領導與職員,她隻知道時間緊迫,必須在天亮前完成抗洪工作。
這批人安排好後,又陸續有大隊人馬趕來,幾千名機關幹部職工在內河兩邊分散開來,姚雨婷上到一輛敞篷車,把人員一批一批地安排到河邊需要搶修的地段,整條彎彎曲曲的內河成了姚雨婷的突擊戰場。
人員似乎還不夠,姚雨婷又向市裏求援,劉向東馬上派了十輛工程車火速來茂竹,市裏的消防官兵也調來了。
看看天色,姚雨婷估計市裏的增援車輛和增援隊伍天黑前就會到了,估計在天亮前完成任務差不多了,看著忙碌的人群,她總算是鬆了口氣。
然後又站在敞篷車上巡視了一遍,看著各路人馬都在緊張有序進行著,她覺得安排好了,不需要她在旁邊指手劃腳了,最後,她也加入到政符戰線所屬的河段,與大家一起用鐵鏟裝沙袋。
茂竹的所有幹部和職工都來抗洪抗汛了,顧元柏還在家裏呼呼大睡,等他睡醒過來差不多天都快黑了,他睜開眼,頭暈腦脹地起身,中午吃飯的事情跟幻燈片一樣在腦中放過,他想起來了,中午是陪沈浩然吃飯喝酒,原來是喝醉了。
顧元柏好久沒這樣醉過了,覺得全身酸酸的,又去衛生間衝了個熱水澡,身體的酸痛有所緩解,摸著餓得扁扁的肚子,心想,中午沒吃米飯還真不行,看來,他得出去找點吃的,這全身酸痛得厲害,再去找藍沁按摸按摸。
他的如意算盤打得不錯,藍沁小產不能供他發 泄,那讓她給自已按摸按摸也是不錯的享受,想到這裏,他居然美美地閉了下眼睛,仿佛藍沁那溫潤的小手已經在替他按摸了,說實話,他還真想去找女人按摸下,在茂竹這些年,他就沒敢去找過小姐按摸。
當官也不容易,就拿顧元柏來說吧,明明想去找按摸小姐按摸下,卻又怕失了麵子,他在茂竹百姓心中形象是那麼好,他才不去自毀形象。
思索間,他睜開眼睛,笑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算了,還是小心謹慎為妙!”然後進屋穿好衣服,拿起公文包,在裏麵取出手機揣進褲口袋,又拿出錢夾放進褲口袋,快晚上了,他不想拿著個公文包出去,會讓人起疑心。
再說,他去藍沁那裏住一晚上,明天早上回來也不怕人看見,要是一早拿著個公文包回來,肯定會讓人懷疑。
準備好,他又站在衣櫃的鏡子前照了照,手又在頭上梳了梳,這才放心地走出去。看了眼窗外,又轉身回屋拿了把傘走出去。
一路上靜悄悄,連門衛都不在,顧元柏不由暗喜,心想,是不是大家都吃飯去了?他就怕看到熟人,或是被人家問去哪裏,如果他說去吃飯,肯定有人會巴巴地跟著,當然,那巴巴跟著的人不是去吃白食,而是去請他顧元柏吃飯的。
他顧元柏是茂竹的縣委書記,如果被人問到,說是出去吃飯,還沒人跟著去拍他,那問他的那個人肯定就是個笨蛋。
平時他不計較別人跟著去拍馬屁,今天就不行了,他得去找藍沁,怎麼可以讓個尾巴陰魂不散地跟著?
所以,他特別留意了下,四周都沒什麼人,這正合他心意,不覺腦袋縮了縮,邁步走出縣委的宿舍大院。
本想去寶麗飯店的,他朝那個方向走了幾步又停住了,心想,不如再忍忍,去了藍沁那裏再吃吧,好久沒吃過藍沁做的飯菜,早上他跟藍沁打過招呼,說不定小美人正做好飯菜在等他呢。
顧元柏走到遠離縣委的地方才停下來招手叫出租車,他覺得遠離機關的地方比較安全,不會被熟悉的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