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微風吹呀吹,徐少聰半眯著眼,懷裏摟著劉娟,唇邊蕩開大咧咧的笑顏,他的右手從劉娟的肩膀處環過去,正在劉娟身上不停地抓著,眼睛去盯著幾步之遙的梅蘭竹菊,看著她們正在練習母雞生疼的遊戲。
梅蘭竹菊一人手裏拿著一個剝了殼的熟雞蛋,她們寧願把手中的雞蛋塞進嘴裏吃掉,也不願表演這樣的魔術,雖說她們是不光彩的職業,可這樣也太沒尊嚴了吧?簡直沒把她們當成人來看。
想到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梅蘭竹菊恨死了劉娟,如果不是關在茶場這個籠子裏,她們早就動用外來勢力收拾劉娟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了,沒辦法,誰讓她們都跟大老板簽了幾年的賣身契。
幾個女人站成一排,閉著眼睛開始把雞蛋往身體裏藏,藏起來的雞蛋不注意又滑落到地上,好在是煮熟的,還可以撿起來繼續練習,到底不是行家,藏了幾次,都沒能成功,最後,她們集體扔掉雞蛋跑過來抗議。“徐副書記,我們還是換個別的遊戲玩吧?這遊戲不能玩,如果真想看魔術表演,我們可以讓大老板請魔術師來表演,還是別為難我們姐妹了,讓我們表演魔術,等於是在砸場子?表演不成功,還不如不表演。”
“有這麼難?”徐少聰坐直身體。
“嗯。”阿菊給他拋媚 眼。“不如讓我們表演那水中遊戲算了,比起來,我覺得還是那個比較雅觀,比這母雞下蛋高雅得多,非要讓我們表演,我保證你們看過表演後,一輩子都沒食欲吃雞蛋,太惡心了!”
“就是。”阿蘭接過話茬。“水中的遊戲,我們還會發揮得更好,還是請徐副書記不要難為我們了?”
“好吧!那你們就去淺水處練習。”徐少聰聽說一輩子沒食欲吃雞蛋,想想還是算了,他每天都要吃一個煮熟的白雞蛋補充營養。
情況的發展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劉娟抬起頭來,賞了徐少聰胸口一拳。“你怎麼又變啊?不是說好了,總是變來變去,我都說了在這裏做技術指導,你還不讓她們變?人家國際舞台上都能表演這樣的節目,哪裏就惡心了?哪裏就不高雅了?”
“還不惡心?”阿竹盯著她。“少跟我們說什麼國際舞台?盡在這裏吹吧?你這種貨色能見識到真正的國際舞台?我看你去的地方一定是那種低俗的場所,要不然,怎麼會有這樣下作的表演?”
徐少聰取消這遊戲,劉娟心裏本來就不爽,現在又被阿竹罵,她騰一下衝了起來,揮押著手,指點著阿竹的鼻尖。“你把話說清楚點,誰低俗?誰下作?”
“喲,你這是怎麼了?”阿竹才不怕,她打開劉娟的手。“我又沒點名道姓說你劉娟低俗、下作,是你自已非要把這往自上頭上安。”回頭又眾姐妹招手。“聽見沒,是她自已要承認的,我可沒說她啊。”
“哈哈哈……”
劉娟被激怒了,她抓住阿竹就要揮拳,結果被身邊的阿梅抓住,劉娟好比以卵擊石,她一個人怎麼打得過梅蘭竹菊四姐妹,一陣撕打之後,劉娟終於在暈茫茫之際抬起頭來,她的唇腫得臘腸似的,臉上還有兩處瘀傷,看著這樣的豬頭臉,徐少聰捂上自已的眼睛,真的是慘不忍睹啊!
終於報仇了!
梅蘭竹菊相互擠了擠眼睛,同時伸出右拳,歡呼擊拳後又緊緊地抱在一塊,團結就是力量!她們幾個終於出了心中的惡氣!接著便一陣歡呼!太解氣了!原來懲治惡人後是這麼的舒暢。
事情發展到這樣,徐少聰什麼心情也沒有了,讓她們都回屋去收拾收拾,每個人都披頭散發的,看著都不舒服,隻好揮手讓她們離去。
他一個人坐呆坐在那裏,路邊花壇裏有滋滋聲響,嚇得他小心肝都快跳出來了,以為有蛇,別看他一個大男人,最害怕這種長蟲,他也不敢獨自一個人在那裏靜坐,站起來回到房間躺了會,又給顧元柏打了個電話,說是在來的路上了,他馬上又從房間出來,他得去找王誌明,讓他做好迎接顧元柏的準備。
在茶場後院找了個遍也沒看到王誌明,甚至連李雪的影子也沒看到,饑餓了這麼久,顧元柏上來一定會先去找李雪,給王誌明打電話又沒打通,估計是在生產線上,他邁步走進機器轟鳴的廠房。
起初,他隻是在廠房裏徘徊,直到他看到易家那一對雙胞胎姐妹,他的眼神才直直地盯住不動了,不止眼神定住了,全身上下都定住了,呆呆地看著兩朵小野花在那裏忙碌著,雖然隻是一身素衣,簡單而樸素的衣服融在她們含苞待放的身體上,簡真就是妙不可言,她們的一舉一動似乎有著能夠穿透的魔力,就這樣把徐少聰給穿透得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