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姚雨婷睡著了,舒祈安悄悄地起來,雖然他對顧靈說了絕情斷愛的話,可他還是放心不下,怕她半夜去家裏找他,他所認識的顧靈從來不按常理出牌,所以,他決定回自已家去,在這也睡不著。
舒祈安一回到家打開門,迎接他的是一片漆黑,他連燈也懶得開了,開了燈看到的也是滿地的灰塵,自從藍沁離開這個家之後,家的意義對他而言就是個睡覺的地方,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了。
他每天下班回到家,除了洗澡睡覺之外,這個家對他真的沒什麼意義了,曾經充滿溫馨的情景一去不複返了。
借著手機的亮光進到房間,直接倒向那寬大柔軟的床,將手機隨手放在枕頭上,衣服也懶得脫了,雙手枕在腦後,不斷地回想今天對顧靈說的那些話,想著想著,他竟然落淚了,原本還為顧元柏沒回家的事高興,現在居然不希望顧元柏去茶場了,他怕顧元柏出事後,顧靈會傷心。
上次帶著顧靈在茶場安裝了那麼多電子眼,很快就可以拿到置顧元柏於死地的證據了,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淶。
如果真把顧元柏給整去吃牢飯,他以後該怎麼麵對顧靈?她肯定會恨死他。想到這裏,舒祈安痛苦地搖頭,他不要顧靈恨他,不要!
暗夜裏,枕頭上手機的燈光亮起來,讓房內的漆黑頓時亮了起來,不到一秒鍾的時間,手機震動起來,開始去姚雨婷那裏,他怕顧靈打電話來,所以把手機給調成震動了。
他先是側目看了眼來電顯示。
藍沁。
舒祈安嚇了一跳,急忙坐起來,這麼晚了她還打電話給他,是不是家中出了什麼事?想也不想就接了藍沁的電話。
“喂!”他的聲音很急切,因為藍沁從來沒這麼晚給他打過電話,她家中有那麼個半瘋半清醒的小姨,出事情是難免的,雖然兩個人離了婚,可他沒什麼感覺,覺得自已還是藍家的女婿一樣,老丈人家裏出了事,他當然會急。
“睡了嗎?”藍沁的聲音十分溫柔。
“嗯。發生什麼事了嗎?這麼晚給我打電話?”舒祈安一急就沒去研究藍沁的聲音,說話聲音那麼溫柔,肯定不會有事發生,可他就是急蒙了,沒想到這上來,還是把自已心裏想的話問了出來。
“難道我打電話給你就是有事情發生?”
“哦,不是。”
“家裏裝修搞得怎麼樣了?”
“快了。應該再過兩天就可以了。”
“那我過兩天回來幫你搞搞衛生,搞裝修,肯定房間都是灰塵,不徹底搞次大掃除,這灰是沒法清除幹淨的。”
“不用麻煩你了。”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明天不也還來我家演女婿的角色,我們這是相互幫助嘛,你幫我,我幫你也應該的呀。”
“到時候再說吧,反正現在還沒搞好,說不定他們會把衛生給我搞好。”
“你還是不要讓他們給你搞衛生,家裏那麼多東西,雖說不是多值錢的東西,可都是我們千辛萬苦選回來的,你放心我還不放心呢?”
“有什麼不放心的,東西又不會拿走。”
“你還是不要,等我回來幫你搞衛生,尤其是房間,更不能讓外人去搞衛生,不熟悉還會幫倒忙,會把房間收拾得更加淩亂,還是等我來收拾吧。”
“辛苦你也不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雖然我們做不成夫妻,可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啊,說不定,我將來還要求你爸媽收我為幹女兒呢。”
“藍沁,你還是早點睡吧,已經好晚了,明天這麼多人去你家,有得你累的。”
“不用擔心,我爸媽把雞鴨都殺好了,該準備的都準備了,聽說你要回來,他們高興得嘴都合不攏了,說你好久沒回來了,天天跟我念叨你。”
“這麼說,沈縣長和姚縣長要沾我的光了?”
“就是。要不是聽說你要來,爸媽才不會這麼高興,沈縣長和姚縣長來,他們完全沒當一回事,在他們眼裏,你是親人,那兩個縣長的官再大也是外人,怎麼能跟你相提並論?”
“嗬嗬。”舒祈安無話可說了,他隻能用這兩個字代替。
“對了,我聽沈縣長說,你和姚縣長一起過來,沈縣長說要買菜過來,我讓他們不要買,我們家雞鴨魚都有,都是自家養的,比外麵買的還要好吃,起碼是真正的土味,不會是養殖場出來的水貨。”
“嗬嗬。”舒祈安總覺得藍沁是沒話找話說,這件事她已經說過了,不是家裏的雞鴨都殺好了嗎?既然都有這些了,他明天看到沈縣長再去買,肯定會叫他們不要買了,這麼簡單的問題還不知道?
“你除了嗬嗬,就不會說別的了嗎?”藍沁不滿地說。“我最討厭人家說這兩個字,我在這裏盡情地說,你就用這兩個字來應我,要是我在你身邊,一定找根膠管接到水籠頭上,然後把膠管插你嘴裏,讓你喝水喝個夠,看你還口可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