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雨婷的腳被路邊的藤絆住了,加上又穿的是高跟鞋,她隻好鬆開陳雅枝,彎腰下去費力地扯環繞在鞋跟上的植物藤。
藍沁因為怕抓小姨太緊不舒服,手也自然地放鬆了力道。
那邊姚縣長剛一鬆手,陳雅枝就脫離了藍沁的鉗製,飛快地衝到顧靈麵前,雙手死死地地掐住顧靈的脖子嘶叫著。“我恨你、恨你、恨你……我要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這個大壞蛋……”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突發狀況驚呆了,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顧靈被掐得臉色發青,呼吸急促,她窩在舒祈安懷裏的手腳也死命地掙紮起來,就跟在作垂死掙紮般痛苦。
姚雨婷抬起頭,看到這一幕,她暗叫不好,可又不敢跑步上前,估計還沒跑過去,她自已倒先扭了腳,還真是不該穿這要命的高跟鞋,為了吸引舒祈安,為了把藍沁比下去,居然是自作自受。
現在終於知道穿高跟鞋到鄉下得瑟是什麼滋味了,姚雨婷後悔莫及。
藍沁跑上前去,她不敢激怒小姨,知道小姨是被顧靈那雙眼睛刺激了,這顧靈全身上下沒哪點像顧元柏,就那雙眼睛,跟顧元柏的一模一樣,連眼神都十分相似,看到這雙眼睛跟顧元柏一模一樣,小姨不犯病才怪。
顯然,這個時候要硬來是不行的,跟這樣一個神智不清的瘋子說道理也是不行的,藍沁急中生智了,馬上在小姨耳邊悄聲說。“你不能傷害她,她是青鬆的孩子,你不能傷害她,要不然,青鬆不會放過你。”
為了救顧靈,藍沁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她隻能這樣說,估計不會有人聽到,她說得很小聲。
舒祈安眼中隻有顧靈,完全聽不進別人說的話,他在乎的隻有顧靈。
顧靈處在快要窒息的狀態中,也是沒有聽到藍沁對陳雅枝的耳語。
陳雅枝聽到藍沁的話,她的雙手無力地鬆開來,然後四處張望著,趁她鬆開手的瞬間,舒祈安抱著顧靈飛跑,迅速拉開同陳雅枝的距離。
姚雨婷終於鬆了口氣,雖然她也討厭顧元柏,甚至連顧靈也討厭,因為顧靈現在搶走了舒祈安,對於情敵,女人都是會恨之如骨的,姚雨婷雖然是縣長,她也一樣免不了這個俗,仍然會為了喜歡的男人而恨死情敵。
可恨歸恨,還是不願意慘劇發生在眼前,要是顧靈就這樣被一個瘋子活活掐死,那也怪可憐的,畢竟還那麼年輕。
大家剛剛鬆了口氣,又被突然發瘋的陳雅枝弄得莫名奇妙,她四處張望著,每個人的臉都反複看過,還是沒有發現顧元柏,她急得大聲喊起來。“青鬆,你在哪裏?在哪裏?快出來見我啊?”
青鬆是誰?
姚雨婷心中一驚,難道就是她的那個男人?藍沁不是說她的小姨就是因為一個男人才會變成今天這樣。
然後就一直旋轉著身子尋找著,轉著轉著,陳雅枝終於暈倒在地,藍沁和姚雨婷同時上前將她扶了起來。
“她沒事吧?”姚雨婷緊張地問藍沁。
“沒事。”藍沁看了眼昏迷的小姨,眼角有淚流出來。“暈了好啊,省得她又要失心瘋,都這麼多年了,她還是無法從惡夢中醒來,真是傻啊!”
“是為那個叫青鬆的男人嗎?”姚雨婷深吸了口氣,認真地問。
“嗯。”藍沁點了點頭。
“你剛才跟她說什麼?”姚雨婷挺納悶,“我擔心死了,怕她把顧靈給掐死,看你小姨那模樣,仿佛跟顧靈有深仇大恨似的?”
“我也沒說什麼,就是嚇唬嚇唬她。”藍沁不願多說了,怕姚雨婷問出更多的事情。
“你小姨也太可憐了,做為女人,她這樣去愛一個男人,真的太不值得了。如果那個男人不愛她了,更不應該這樣子,她連命都不要,甚至為男人瘋成這樣,隻能說她太傻,太癡,為什麼不讓自已活得好好的?”姚雨婷發著感慨。
“是啊,小姨這輩子就是害在一個情字上。這病也是反反複複,為情癡,為情害,為情死,她折騰了這麼多年,我都替她難過。”藍沁的眼淚流個不停。“這樣的男人,要是我,早就讓他下地獄了,還有什麼好愛的?”
一行人回到家中,並沒發現舒祈安和顧靈,家裏就那麼幾間屋,到處都找了就是沒發現蹤影,藍沁一直問她媽媽。“媽,舒祈安在哪裏?”
“沒看到啊?”藍媽媽一臉納悶,“我一直在家,一直守在院門口,沒看到他回來。”
姚雨婷似有所悟地問沈浩然。“沈縣長,你打電話問問司機,舒副主任不會帶著顧靈離開了吧?”
沈浩然趕緊給司機小王打了個電話,果然,小王告訴他,正在回縣城的路上,舒祈安和顧靈就在車裏麵,這司機小王一直在車裏等他們,本來是要叫小王一起來藍沁家,可小王說在車裏補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