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紅的酒液順著舒祈安的臉流下來,他眯了眯眼睛,抬手用衣袖抹了臉一把,再睜開來,他抓起桌上的酒瓶喝了個底朝天,一口氣喝掉瓶中的紅酒,然後將酒瓶狠狠地砸在地上,再一把將穿得性 感的姚雨婷拉了起來。
哇,拉皮條的女人對姚雨婷露出好崇拜的模樣,她眼中全是無數小星星,看看人家這一招多厲害,她萬種風情都沒能讓這男人正眼看一眼,原來挑起戰火也是一種勾男人的必要手段,有的男人就是要這樣的征服欲,看來,女人不能隻是一味地迎合男人,必要時還得用逆反的非常手段才能出奇製勝。
“穿成這樣來這種地方?你究竟想幹什麼?”舒祈安突然變得有些不可理喻,當場變得抓狂發飆。
“你這麼凶幹嘛?”姚雨婷的淚水立即在眼眶中打轉。
“我真的搞不懂,你為什麼要這樣?這種地方是你隨便來的嗎?”他憤怒地吼,眼睛向四周一掃,看到那幾個對著姚雨婷流口水的男人。
姚雨婷嘲諷地放聲大笑。“我為什麼不能來?哦,隻許你來,就不許我來啊?有這個理嗎?”
“你太不尊重自已了。”舒祈安把她推回到椅子上。
“尊重?”姚雨婷冷笑。“尊重是什麼?尊重就是被心愛的男人拋下,眼睜睜地看著他抱著別的女人離開?然後還得跟沒事人一樣戴著麵具說違心的假話,說自已一點也不在意,說自已並不愛這個男人,這樣是不是就是尊重?”
舒祈安在她對麵坐了下來,他掏出一支煙,旁邊的女人看到後,隨即掏出火機,嚓地一聲打燃,彎腰、低頭、眯眼、點煙,這女人給舒祈安點煙的動作完全是一氣嗬成,一看就是在男人堆練就的本事。
“謝謝。”舒祈安把手背懶懶地靠在椅背上,緩緩地吞雲吐霧。
好有男人味!
那女人受寵若驚地笑著,“不用謝!為帥哥服務是我的榮幸!”
舒祈安一改往日那種唯唯諾諾的表情,他坐在椅子上,一條腿伸到旁邊的椅子上麵,那隨意的動作,顯得超有男子氣慨,跟往日的一本正經截然不同,隨著煙圈的不斷上升,他那條架空的腿不斷地抖著,全身散發出一股黑社會老大的淩厲狠勁。
“你抖什麼抖?”姚雨婷不覺得他這樣有多好,反而更加反感地看著他。“男抖賤,女抖騷,你還是不要再抖了,抖得我想吐。”
“對,你說得沒錯,我是賤。”舒祈安把腿放了下來。“我就是因為賤才把自已逼上梁山,就是因為賤我才強迫自已去做一些不喜歡做的事,這下你滿意了吧?”
那女人瞟了兩人幾眼。“你們是不是認識?”
“不認識。”姚雨婷脫口而出。
“那不認識就好。”拉皮條的女人鬆了口氣,兩眼一亮,做生意的興致又來了。“美女,既然不認識就不要在這找氣受了,那邊有幾個帥哥想認識一下你,可否賞個薄麵過去喝幾杯酒,大家認識一下也沒什麼壞處,這年頭,多個朋友多條路,你說是不是?”
啪!
那女人的話剛說完,舒祈安的巴掌就招呼過來。
“你幹嘛打我?”那女人跳著腳直叫。
“打你還是輕的,識相的就快點給我滾開。”舒祈安衝動得想要砸了這間酒吧,什麼破酒吧,居然想讓堂堂女縣長去當下賤的陪酒女,真是不想混了,惹毛了姚縣長,這酒吧也真是不想開了。
“你,你不想活啦?”女人威脅道。
“你想怎樣盡管放馬過來。”舒祈安雙臂盤胸,微微側著頭,嘴裏還叼著半截香煙,臉上一副吊二啷當的表情,完全沒把眼前的女人放在眼裏。
這女人往身後的幾個男人一看,平時一遇到有人欺負的事就挺身而出,怎麼今天沒一個人出來幫忙?
她把求救的眼神投向別處,就連那些最熟悉的麵孔都一副“關我屁事”的冷血模樣,這是怎麼了?
原來有人認出了姚雨婷和舒祈安,之前,姚雨婷和沈浩然的事鬧得沸沸揚揚,自然還是有許多人認得出來的,隻是,姚雨婷的長發遮住了臉,才讓大家沒認出來,剛剛被舒祈安拉起來,她長發全部飛揚到身後,整張臉完完全全地露了出來,就有人認出來,然後大家小聲傳遞著消息,速度地傳遍了整個酒吧。
這時,旁邊走來一個男人,伸手將這看不清形勢的女人給拉到一邊去,在她耳邊悄悄說。“別鬧啦,你知道那女人是誰嗎?”
“誰?”
“姚縣長,她就是咱們茂竹的美女縣長。”
“她是姚縣長?”那女人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那,那個男人是沈縣長嗎?”
“不是。那個男人是她的貼身秘書,估計兩人有戲唱,要火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