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敬完了顧元柏的酒,再輪到徐少聰了,知道他將來就是茂竹的書記接班人,大家又開始對徐少聰敬酒,酒桌上的人,哪個不會說好聽的話?徐少聰聽得全身都飄了起來一樣,聽著好聽的話,喝著昂貴的酒,那個飄飄然無以言說。
喝了點馬尿,徐少聰的本色就出來了,拍著胸脯承諾。“你們放心,隻要我能坐上那個位置,肯定不會忘了你們這幫朋友,有我在位一天,就有諸位的好日子一天。”
顧元柏心情複雜地看著徐少聰的表演,酒後吐真言,這個徐少聰早就想著取而代之,這個位置哪能由他來坐?還沒上來就想著挖自已的牆角,這種人哪裏還敢用,要不是想穩住徐少聰,早就跟他翻臉了。
王誌業插話,“徐副書記這樣說,我們就更放心了,以後啊,不管是縣裏、市裏、省裏我們都有人了。顧書記有省裏的齊部長罩著,徐書記將來有市裏的顧書記罩著,哈哈!還真是有意思、有意思……”
聽二老板這樣一說,大家都一起碰杯,碰完杯繼續吃菜喝酒,喝酒吃菜,然後就是相互吹捧,這樣循環了幾個小時下來,這場聚會才算徹底結束。
吃完飯,王誌宏打著酒嗝對大家說。“去休息室喝點茶吧!喝完茶,想去出去活動的,我來安排,想回去睡覺的,我讓司機送。”
徐少聰搶先說。“我要出去活動。”
顧元柏嚴厲地說。“少聰,別鬧了!你還是早點回家。”
徐少聰有些不願意,二老板打了他一拳。“你呀,還是聽顧書記的話,早點回家,這麼久沒回家,說不定還會小別勝新婚呢。”
“都老夫老妻了,哈新婚不新婚的,摸著老婆的手啊,就跟自已的左手摸右手,啥感覺也沒有了。”徐少聰嫌棄地切了聲。
哈哈哈……
徐少聰的話引得大家都笑了起來,這可是說出他們男人的心聲了,有哪個中年男人還會對自家的黃臉婆有感覺?一旦有了點臭錢,還不都是想著那些年輕的女人,哪個不是打著工作的幌子在外麵拈花惹草,這都是男人的通病。
客戶一哈哈一笑之後說。“徐副書記還真是幽默,我們男人啊,真是命苦,一輩子在外拚死拚活,回家還得各種應付,你看看,我們在外麵壓力多大,找個女人輕鬆輕鬆也是正常的事嘛。”
“兄弟,你這話我愛聽。”徐少聰仿佛找到了知音般。
“哈哈哈……”客戶一給了徐少聰一個大大的擁抱,“徐副書記,有機會了去我那裏,我做東,一定請你好好玩玩,保證不是左手摸右手的感覺。”
“那感情好啊!”徐少聰也回了對方一個大大的擁抱。
接著,便是分手道別,徐少聰和顧元柏坐一輛車,三個客戶由二老板陪著坐另一輛車,看著二老板他們的車開向夜色中,徐少聰坐在車裏很是羨慕地說。“還是出門在外自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你自由了這麼多天,還不知足啊?”顧元柏嗆他。
“本來還想再玩幾天的,你老是催我回來,真是的。”徐少聰有怨言地說。
“芝蘭都找我要過幾次人了,我都替你擋了,回去好好安撫安撫,要不然,有得你小子好受。”顧元柏警告他。
“知道啦。”徐少聰很不想談起自家的那個女人,這些天跟那麼多美女混在一起,越是不想看到黃臉婆。
顧元柏讓司機先送徐少聰回家,反正也晚了,想去酒店看靈兒也去不成了,今天就這樣算了,等明天下班了再陪陪女兒,回家再跟舒祈安打個電話,讓他好好照顧靈兒,有舒祈安在就放心了。
徐少聰回到家,陳芝蘭滿臉欣喜地打開門,迎麵而來的是濃濃的酒味,欣喜之情就變成了無比的憤怒,拉著徐少聰進屋就“碰”一聲關了上門,接著就開始數落起來。“徐少聰,你到哪裏鬼混去了?這十天半月不著屋,一回來就出去喝酒,就知道喝喝,怎麼不喝死在外麵?有本事就一輩子不回這個家,一個男人,沒一點男人本色,還一天到晚在外麵野混,也不怕別人笑話,真是笑死人了!”
徐少聰沒有跟二老板一起去,心裏本來就有些窩火,加上又喝了點酒,膽子就大了起來,用勁將女人推到沙發上,瞪著眼睛惡狠狠地說。“你這個母夜叉,再說下去,看我不把你嘴給撕了。”
“你撕啊,有種你就撕啊?”陳芝蘭哪受過這樣的氣,她一把揪住徐少聰的衣領,徐少聰用手裏的公文包擋了下,正好碰到陳芝蘭的胳膊,她的手放了衣領就揮到他的臉上,徐少聰臉上立馬就有了幾道血手印。
正在氣頭上的陳芝蘭下手非常重,徐少聰這張本就有舊傷的臉更是雪上添霜,上次走的時候就是掛了彩的,好不容易在妹兒山的溫泉調養得好了,傷雖好了,但印子還在,現在又被這女人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