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祈安頭部受傷在家休息,其實,還是上班日子過得快些,這一個人悶在家裏,吃吃睡睡也沒什麼意思。
早上熱過冰箱裏的食物吃過後,從書架找了本小說出來,準備上午好好看看的,沒想到吃完藥就睡意襲來,一覺睡到中午才慢慢地睜開眼睛。
啊!
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他咧著嘴哼了聲,暗說,咯老子的,這才幾針就痛死個人,從床上起來,歪著腦袋往鏡子裏瞧了瞧,發現整張臉都有些浮腫,眼睛居然也有美女們當下流行的臥蠶,伸著手指在那條形如臥蠶的眼袋上揉了下。
我靠!
包子臉配上臥蠶,顏值慘到不忍直視。
舒祈安對著鏡子不禁深深地吸了口氣,摸著有些空空的肚子暗說,這一天到晚躺在床上,什麼事也沒做,肚子餓得還蠻快的嘛。
早上把姚雨婷留的食物一掃而空,吃得一點都沒剩下,睡一覺醒來,這肚裏的食物就消失掉了。
怎麼辦?肚子又餓了,沒有愛心便盒,突然有些想念藍沁的愛心飯盒,那些日子,他舒祈安在蜜罐中過了許多安逸舒適的生活,後來沒有藍沁在家,他也慢慢從藍沁的幸福日子裏走了出來,過著饑一頓飽一頓的單身漢生活。
姚縣長的愛心飯盒讓他想起了過往……
或許是不想動,或許還沉浸在過去的幸福中,想去自已動手做飯的他居然悠閑地坐了下來,一個人就那麼無聊地盯著鏡子的腫臉看。
在審視自已嗎?
不是。
他眼睛盯著鏡子,心裏空落落地發虛,好像裏麵的那個人完全與他無關,陌生得不認識似的。
手機信息的提示音響起來,他隻是略微轉動了下眼睛,往桌子上的手機瞟了一眼,仍然恢複如初,他連看信息的興趣都沒有,卻又覺得特別的元聊,無聊得希望手機鈴聲響起來,或許,他就有興趣拿起手機來看了。
舒祈安現在的狀態就跟混吃等死的人一樣,想著要去煮飯來吃,想了好久也沒動身,就那樣無聊地坐著。
平時太忙,很少有這樣閑暇的日子,做為領導的秘書,他的電話每天都是響個不停,何曾這樣清閑過?
在他進入更加麻木的癡呆狀態時,門鈴聲響起來,抽空的靈魂回到了身體,慢慢地起身,再慢慢地走出去。
拉開門,看到姚雨婷拎著袋子站在門口,懶懶地問。“你來幹什麼?”
“給你送飯啊。”姚雨婷舉了舉手中的袋子,“上班沒時間給你做,我在外麵打的包。”說著就走了進來,活脫脫一副女主人的模樣,把手中的袋子遞給舒祈安,用力地蹭掉腳上的靯子,再換上一雙藍色的拖鞋。
“還站著幹什麼?快去吃啊,一會涼了又得加熱。”
“哦。”舒祈安目光呆滯地看了她一眼,動作機械地走到餐桌邊,把袋子打開來,從裏麵取出兩個飯盒,一盒一盒地打開來,一盒是飯,飯上麵有一個煎荷苞蛋,形狀非常美觀,跟藍沁煎的蛋有得一比,菜盒裏有紅燒豬腳和一些青菜。
肚子本來就餓了,湯和粥怎麼都吃飽肚子,這下子見到米飯和豬腳,趕緊大快朵頤起來,就跟好久沒吃飯似的。
“味道怎麼樣?”姚雨婷給自已倒了杯水走到桌邊。
“還行。”舒祈安嘴裏正啃著一塊豬腳,那種感覺跟平時的味道不一樣,有點說出來的味道,還有點甜甜的味道。
“怕對你傷口不好,我讓老板沒放辣椒,叫他放了腐肉紅燒的,這味道是不是很特別?”
“嗯。”舒祈安突然覺得好溫暖,是她讓飯店老板這樣做的,而且還是她姥姥最喜歡吃的做法,可見這道菜在她心中也是非常的重要。
她在他對麵坐了下來,這才發現大問題,驚叫起來。“你的臉、你的臉怎麼腫了?”
“沒事。”舒祈安一口將蛋咬了個半圓出來。“那是睡覺睡太多的原因,可能是那藥有問題,我一吃完藥就想睡覺。”
姚雨婷嗬笑了兩聲,看來醫生開的藥還是管用,要不然,他肯定會在疼痛中煎熬,雖說隻是幾針的傷口,可那不是別的地方,是人體的CPU,要是這玩意壞了,人就沒有任何思維能力。
“那你吃完飯繼續吃藥,再繼續睡你的大覺吧。”
“不吃藥了。”他輕輕地搖了下頭。“再昏睡下去,我真的會變成行屍走肉般,剛才要不是你來,我肯定會一直在這裏坐下去,醒來想去做飯,然後就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什麼也不想做了。”
“你安心在家養病,這幾天顧元柏又不會來上班,怕什麼怕?”
“我有什麼好怕?難不成他能把我開除?”
“你自已做過的事,還用我明說嗎?怕不怕隻有你自已清楚,至於開除就沒那種可能,你可是自已考進去,又不是走後門進去的。不過,以後,給你各種小鞋穿是絕對的。”
“切。”舒祈安不滿地切了聲,她這是在揭他的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