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四年前的事了,那時我還在學校讀研,有一天導師拿了一隻清朝時期的鼻煙壺讓我學習鑒賞,結果……”說到這兒,祁陽的臉色更加蒼白,額頭上有冷汗滑落,聲音開始有些顫抖,“結果,我不小心把它打……打碎了。”
徐仙雅聽沒到這兒一臉平靜並沒有做出什麼驚訝的表情,仍舊眨著一雙大眼睛看著祁陽,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祁陽知道她對現在的貨幣沒有概念,決定舉一個例子讓她明白這個事情有多嚴重,他想了想後說:“這清朝對現在就好比商周朝對秦朝,你總該能想到它的價值了吧?”
徐仙雅輕咬了下紅唇,認真地想了想,有些不確定地點了點頭:“我不知道它的價值,隻是在小時候真打碎過一個紂王用過的勺子,後來被義父罰了一個月的麵壁思過,義父可從來沒罰過我這麼重,所以我大概知道你摔碎的東西有多貴重了。”
祁陽聽的瞠目結舌,眼鏡差點掉地上,商紂王用過的勺子!天神,這東西留到現在要算國寶了吧?居然被這個丫頭給摔碎了,真是太過分了,徐福隻罰她麵壁一個月真是太輕了,應該讓她穿越回商朝再拿一把勺子回來。
“你摔碎了東西你的老師罰你就是了,你為什麼會在這裏上班呢?”徐仙雅雖然單純,但腦子很聰明,立刻想到了問題的關鍵處。
“哎~”說到這兒,祁陽的眼淚都快就出來了,他長歎著說,“我打碎的那個鼻煙壺就是這家店老板送到我老師那兒讓鑒定的,知道我打碎了鼻煙壺他原本是想把我抓去坐牢的,最後在我老師的再三好話下終於同意讓我在這裏工作來還錢。”
“哦,原來是這樣。”徐仙雅點了點頭,忽然坐直了身體好奇地問,“你你要工作多久才能還完?”
這個問題顯然問到了祁陽的傷心處,他仰起頭努力不讓眼淚留下來,聲音哽咽地回答:“10年。”
又是10年,徐仙雅聽到這個時間頭就疼,她騰地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小臉漲得緋紅,義憤填膺地說:“不就是個一百年前的破壺嘛,我這有一千年前的銀釵,可以抵十個壺了吧?”
說著她右手反轉間手裏多了一根散發著銀光的發簪,那發簪樣式很普通,跟織毛衣用的小棒差不多粗細,發簪的頂部雕著一朵小巧的桃花,很適合徐仙雅的氣質。
看到這根銀簪,祁陽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他習慣性地從辦公桌上拿起白手套帶上,這才小心翼翼地上前雙手捧過銀簪,拿起桌上的各種工具全神貫注地開始研究起來。
徐仙雅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他研究,她忽然發覺認真工作的祁陽全身上下散發出一種男子獨有的魅力,再加上祁陽本身就長得挺好看,此時此刻格外地吸引人,她看著看著不覺有些失神。
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祁陽終於放下了銀簪,站起身取下眼鏡捏了捏有些發酸的眼睛。
“小雅。”他走向沙發發現徐仙雅呆呆地看著辦公桌正在出神,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呢?”
“哦。”徐仙雅被驚醒,頓時隻覺得麵如火燒,她連忙低下頭隱藏自己的囧態,細聲細氣地回答,“沒……沒什麼。”
祁陽把銀簪遞還給她,有些惋惜地說:“你這個簪子太新了沒人會相信是古董的,再者就算去檢測證明它是古董也沒有那個鼻煙壺貴,因為文物的價格不止要看年份,最重要的還要看它的主人。我摔碎的那個鼻煙壺據說是慈禧太後用過的,所以價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