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南區一廢舊街區。
楚天麵露疲色的靠在車窗前,雙眼有些黯然的看著遠處稀鬆的迷失者,心有些發堵,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算上當初自己離開時,已經兩年多未見到他們了吧?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怎麼樣。”楚天心裏暗歎一聲。
在這半年中,他無時無刻不想念自己的親人,尤其是他的父母與大哥。
隻是他不敢言表出來,害怕這份牽掛會讓自己變得軟弱。他也知道在這個逐漸瘋狂的世界裏如果軟弱了,那就意味著距離淘汰不遠了。所以無論他心裏如何渴望,他都隻會將這份感情深藏在心裏。
他明白,自己的實力還很低微,雖然每晚都在夢中世界裏觀摩神奇刀法,但真正學到的就連皮毛也算不上。畢竟他一開始便對刀法一竅不通,短短半年時間能將刀法練到基礎境界已經算是很了不起了。可即便如此,在這小小的海城裏都仍不能做到真正的自保無恙,就更別提前往山城去尋找家人了。
“一切還要靠實力啊!我一定要變強!”
楚天暗自咬牙,拳頭緊緊的捏了捏,此時的他心中對於實力的渴望極其強烈。他從未有過這般強烈的渴望,他想要變得強大!強大到足以保護自己的家人與朋友。
這一刻,一顆變強的種子在他心中悄然發芽。
當楚天三人乘坐的小車停靠在一排廢舊矮小的樓房前時,一個個衣衫破爛的幸存者從樓房邊的窗戶上伸出了腦袋。
年青力壯的男人們麵帶警惕之色的緊緊盯著樓房前停下的小車,而那些女人與孩子則是伸出腦袋好奇的看了一眼,便立即神色驚恐的躲藏了起來。
一個身穿迷彩服,握著手槍的大漢躲在窗戶邊小心的向下觀望了一眼,似乎沒有發現什麼危險,於是從腰間取出一個單管望遠鏡向小車看去,隨後便站起身來走到窗戶邊略帶興奮的大聲叫喊了起來:“沒事!是南宮宇兄妹倆和小天三人。”
“果然是宇哥他們三人,大家都出來吧!”
楚天聽到樓房裏傳出的聲音,便收回了心中的思緒,隨著南宮宇兄妹倆下了車。
當他看到前邊從廢舊樓房裏跑出來的幾個青年時,他原本的疲憊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發自內心的微笑。
“你們受傷了?”
在楚天三人被那些青年圍著問東問西時,一個沉穩的聲音突然傳來。
楚天抬頭看去正是之前躲在窗戶邊身穿迷彩服的大漢,看著大漢詢問的目光,他笑道:“三叔,沒事兒!隻是點皮外傷,算不了啥!”
這人名叫振東山,是個退伍老兵,一年前在海城南區的一家公司做保安。當人類發生變異時,迷失者到處濫殺,在無數人絕望中時,他卻憑借軍隊裏學到的一些本領僥幸逃生,最後來到了這個幸存者營地。因為他的軍伍出身與不凡身手,在南區幫助了不少幸存者逃生,最後受到了人們的尊敬視他為頭領,三叔之名也就此而來。
被楚天稱為三叔的大漢聞聲後點了點頭,隨後將身旁簇擁的青年們打發走了,帶著楚天三人上了一棟廢舊樓房,在二樓處的一處房間停了下來。
這是一處簡陋的醫務室,裏麵有一個中年婦女,是幸存者中的一名醫生。當她看到南宮宇身上的傷勢後,立即上前幫助治療。
在南宮宇治療時,三叔帶著楚天與南宮茜茜兩人來到隔壁一間屋內,沉穩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焦急之色,看向楚天,眉頭微蹙道:“到底怎麼回事?我沒看錯的話南宮宇中的是槍傷,而非迷失者或者獵食者所傷。”
“我們在西區殺了鬼哥,在回來的途中又遭到了東區許三疤的伏擊。”楚天不急不緩的說道。
“什麼!”
三叔聽後震驚的站了起來,一臉吃驚的看著楚天,不可置信的再次問道:“你們真殺了西區那個蘇醒者鬼哥?”
待到楚天點頭後,他深吸了一口氣,臉色時驚時喜,好一會才露出微笑坐了下來,再次問道:“那你們是怎麼逃過許三疤的伏擊的?”
“我們才沒有逃呢!是天哥和我哥聯手孤狼將他們殺得丟盔棄甲,最後還差一點殺了那許三疤呢!”南宮茜茜插嘴道,隨即有些悻悻的說道:“那許三疤太狡猾了,用手下的命來換取了自己的命,不然在我哥和孤狼的聯手下他肯定跑不了。”
三叔聞聲後又是震驚了一番,隨後看向楚天。
楚天微笑著點了點頭,將這次的事情一絲不漏的講給了三叔聽。
聽著楚天的敘說,他的臉色不斷變換顯得有些精彩,當聽完之後,他搖了搖頭,苦笑道:“看來我真是老了,沒想到連小天你都變得這般厲害了。”
“這都是宇哥指點有方,不然我哪兒有這本事。”楚天謙虛道。
“小子,我也就隨便指點了你幾招而已,在短短半年時間竟然能將刀法練到基礎境界,這真是讓我也大吃一驚啊!看來你很有練刀的天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