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原本口口聲聲說要跑路的陳淲突然趕到,抱起莊自言,淩空飛起。
利箭射中了陳淲,卻被他身上顯出龜甲狀光盾直接彈開。
許是沒料到自己百發百中的箭居然會有失利的時候,隱藏在霧氣深處的人沉默了一下,隨後拉滿了弓弦,開始接二連三向他們射箭。
在箭雨中,陳淲抱著莊自言慢慢旋轉落下。
月光下,二人四目相對,一個英俊成熟,一個眉目如畫,盡管危機當前,卻依舊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林嬰和徐栩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箭從他們兩人身上彈開,又看著兩人緩緩旋轉降落,頓時目瞪口呆。
可就在此時,陳淲在落地的時候居然不慎踩中伽若遺落在地的水淨瓶,踉蹌滑到。
眼看就差一刻,他就要連帶著摔倒在莊自言身上,完成同性之吻,就連莊自言也認命閉上眼,陳淲卻借著那箭雨最後一箭和龜甲狀光盾撞擊的力道重新穩住了身體,然後一把推開了莊自言。
語帶嫌棄道:“我對你沒興趣。”
箭雨終停,林嬰和徐栩也終於從遠方隱蔽處跑到了他們身前。
因奔跑的速度太快,林嬰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陳淲,你怎麼樣?”
陳淲吹了吹指甲,漫不經心地開口道:“不過就是一個會射箭的小嘍囉,怎麼可能傷到本大爺的萬金之軀。”
見他還有力氣開玩笑,林嬰總算暫時放下了心,很是嫌棄地白了他一眼:“要不是之前某人急著想帶我們跑路,我差點就信了。”
陳淲大驚:“什麼,居然還有這樣貪生怕死之人!那人在哪兒,你帶我去,讓本大爺好好教教他什麼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林嬰:“……”
而徐栩那邊,一到自己男神麵前,就自動開啟了手足無措的狀態,好半晌才一臉羞澀地問道:“你沒事吧?”
莊自言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灰,抬眼看向她們,神色有些茫然:“你們是?”
這會兒陳彪見暫時沒有了危險,就懶得再搭理一切的雄性生物,隻是掏出一根棒棒糖丟進嘴裏,樂滋滋地吃了起來。
林嬰懶得搭理脫線的陳淲,又對校園男神沒什麼興趣,是以很淡然地對他回答了一句:“路人甲!”
而聽到自己男神的問話,徐栩則像乖巧的小學生一樣,認真的回答道:“我,我是徐栩,徐栩的徐,徐栩的栩……”
可輕鬆的氣氛並沒有維持多久,先前一直在霧氣深處窺視他們的人緩緩向他們走來。
他舉手輕拍了幾下,看著他們的目光充滿了讚賞:“不錯,不錯,有氣魄,有膽識,加上有老夫這般高手調教,不出三年,你們必能成為不可一世的奇才!”
林嬰凝神看向老者,在人的外形下,看到的是一團霧氣。
徐栩揉了揉眼睛,疑惑道:“他就是那個妖怪?為什麼我能夠看到?”
那人嗤笑著,拿弓對準了徐栩:“丫頭,我居圓堂堂主郭壽祿怎麼會是妖怪?信不信我射你一臉!”
徐栩嚇了一跳,急忙躲到了陳淲身後,一臉後怕。
陳淲舔著棒棒糖,若有所思道:“居圓堂……是那個做弓箭的作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