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按住胡長天想要掙紮的身體,蹲下去仔細看了看他的雙腿,傷口不深,但從胡長天的腳掌一直延伸到大腿根部,左右各一刀,刀口再拉長一點點就要傷到胡長天的命根子,讓他還沒成年就做不成男人了,“胡長天,告訴我,誰幹的?”
嗬嗬一笑後,林天的臉龐冷了下去,雙眼更冷。
不按規矩在山腳下挑戰,這也沒什麼,在林天看來也不算什麼大事,他向來不在乎什麼麵子和虛名。但是,如此羞辱胡長天,這就過了!表麵上是在欺壓胡長天這個仆人,實際上卻是明擺著羞辱自己這個黃石峰之主!
山峰上突然靜了下來,哈哈大笑的宗門弟子們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巴,氣氛有些緊張,有人靜觀其變,也有人臉上掛著冷笑。
“胡長天,說,是誰幹的?”林天再問,聲音不大,但冷冷的帶著一股明顯的殺氣。
新人保護期雖然過了,但突破到先天七重後,林天的目標遠不是眼前這些普通弟子。本來,他隻是準備隨意和這些前來挑戰的宗門弟子玩兩招試試手腳而已,看見胡長天雙腿上的刀傷,不由得真的怒了。
氣氛越發緊張起來,每個人都感覺到了林天體內的殺氣。百米外的一棵大樹後麵,有個身影一晃而過,隱隱傳來嘿嘿一聲冷笑。這聲音,林天聽起來有幾分熟悉,抬頭看去卻不見人影。
“高飛?”
“是他幹的?”
林天心中一動,腦海裏浮現高飛的臉龐,還有他那驚人的飛刀絕技。
“林公子,算了,別追究了,先想辦法怎麼應付這些挑戰者。”李七走上來,在林天耳邊小聲說道,掃一眼胡長天下半身的褲裙,忍不住咧著嘴偷笑,胡長天更加尷尬了。想要轉身趕緊離去,沒有林天的吩咐又不敢擅自離去。
“胡長天,說,到底是誰幹的?”林天再問,看都不看自以為人情世故的李七一眼。
“林公子,這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撕破的。”胡長天抬頭看了人們一眼,然後迅速低下頭去,欲言又止,聲音越說越小。
殺氣騰騰衝上黃石峰的人們,又是一陣大笑,李七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林天站起來,冷冷掃一眼眾多宗門弟子,然後,看著胡長天問道:“胡長天,告訴我,你是誰,是什麼人?”
“我……,我是……”
胡長天唯唯諾諾,額頭滲出一滴滴汗珠,過了好一會,才在林天的逼視下說道:“我是公子的仆人,是個外門弟子。”
“好,很好,有話就說,心裏怎麼想的就怎麼說!”
林天鼓勵懦弱慣了點的胡長天,接著說道:“那你是為了什麼加入乾坤刀宗的?在俗世千百個挑戰者中脫穎而出,不遠萬裏來到這仙門,就是為了做個侍候別人的仆人,並且做一輩子的仆人麼?”
“不,不是的,我……”
胡長天搖頭,臉上仍然一副惶恐的樣子,但雙眼卻多了一抹異樣的光芒。
沒人想當一輩子的外門弟子,更沒人想當一輩子的仆人,再懦弱再卑微的人也一樣,心中也有抱負和願望!
“你想和他們一樣,成為一個內門弟子,堂堂正正地做人快意恩仇,對不對?”林天再問,把胡長天說到一半就咽下去的話說了出來。
“是!”
這一次,胡長天沒有優柔寡斷,用力點了點頭,然後,又支支吾吾起來,“可是……,我沒有功法,沒有丹藥,也賺不到什麼貢獻點進不了乾坤塔,林公子,我……”
理想很遠大,現實很殘酷!
曆次仙門考核中,無法迅速參悟宗門功法天賦不高的人,要麼黯然退出,要麼就隻能留在乾坤刀宗內做一個仆人或外門弟子,雖說有成為內門弟子的希望,但真正能成為幸運兒的少而又少,絕大部分都是虛度時光。乾坤刀宗的律例格外森嚴,想要任何功法都要用貢獻點去換取,沒有本事,甚至連最低限度的貢獻點都積累不到,一輩子都進不了乾坤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