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家祖宅距離海城市中心並不遠,古樸大氣的建築有種古代莊園的感覺。
黑色的奔馳緩緩駛進,鬱長白一下車,管家便急急地迎了上來,“大少爺,您回來了。”
“嗯,我媽呢?”
“大夫人在房間。”管家恭謹答道。
將人送到後,宋銳便直接去招待室休息了。
鬱長白進門的時候,季芸正喝著茶、看著雜誌,一副悠閑自在的樣子。
她以為來的是傭人,頭也不抬地道,“有事嗎?”
“媽,是我。”
獨特的嗓音響起,驚得季芸猛地坐直了身子,臉上浮起了掩飾不住的喜悅。
兒子已經半年多沒有回過家了!
“長白,你回來啦,真是太好……”
“媽,是您讓人去法院起訴的?”
話未說完就被鬱長白淡淡地打斷,她的臉色一變,冷傲道,“是又如何?”
“我說過,既然你自己做不了主,那就由我這個當母親的替你做主。那兩個孩子是我們鬱家的骨肉,我是絕對不可能讓他們流落在外的。”
“聽說,鬱菏澤的女朋友前幾天查出懷孕了。”
鬱長白靜靜地聽母親說完,隻是漫不經心地說了這麼一句,眉眼之間卻有著掩飾不住的嘲諷。
這就是他的母親,一心想著的隻有她在鬱家的地位。兒子,孫子,都不過是她鞏固勢力的一枚棋子。
當年,他在商務和律師的專業之間徘徊,她為了讓自己從商,不惜用自殺的手段來威脅、暗示。
後來他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想著她畢竟是自己的母親,而自己在商業這一塊也做出了一些成就,也就沒有再追究和提起過這件事情了。
但也正是他的放縱和不追究,讓母親變得愈發過分了。不管什麼事情都想要插一手,恨不得將鬱家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自己的手裏才好。
“那又如何?那個小雜種成天就知道玩女人,能成得了什麼大器。”
季芸不屑地冷哼,眼底寫滿了嘲諷。
就鬱菏澤那種貨色,有什麼資格和他的兒子搶
“那您又何必非得和若若搶孩子?”
“一碼事歸一碼事。他們是我鬱家的骨肉,必須認祖歸宗。誰知道,那個女人會給他們灌輸什麼思想,現在不讓他們回來,以後就會和他們的媽媽一樣,變成一個禍害!”
季芸臉色發青。
她隻要一想到,喬安若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讓兩個小家夥刻意接近自己和長白,就氣得不行。
這麼小就被教著耍心機,以後長大了,指不定成為什麼樣的壞人!
鬱長白嗤笑著搖了搖頭,對於母親的偏執,他已經不想再予理會。
“媽,如果您非要堅持和若若爭奪撫養權,那我也隻能放棄寰晨總裁的位置了。”
反正,覬覦這個位置的人也不少,多的是人願意做這份苦差事。
“鬱長白,你這是威脅我!”
季芸氣到不行,一揚手,將茶杯揮到了地上。
麵對盛怒的母親,鬱長白輕笑出聲,盯著她看了好幾秒之後才再次開口。
“媽,我不管您以前對若若做過什麼,那些事情都一筆勾銷。但是,從這一刻開始,請您務必尊重她和她的孩子……您如果再做出傷害她和孩子的事情,您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我都會一一銷毀,包括……你最引以為傲的我!”
鬱長白說到最後幾乎是一字一頓地,鏗鏘有力的音調震動著季芸的耳膜,而他眼底的堅決更是狠狠地撞擊著她的心髒。
“鬱長白,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甘願毀了自己!你真是白白辜負了我這麼多年對你的期望!”
季芸急促地呼吸著,胸膛劇烈地起伏。
她怎麼都想不到,兒子竟然會為了那個賤女人做到這個地步!
“保護自己的女人,是一個男人最基本的指責。我不介意向全世界宣布,動她,就是與我鬱長白為敵。”
鬱長白表情淡然地說完這句,也不管母親此刻的反應,便徑直轉身出了房間。
“砰”,關門聲落下,房間裏也隨即傳來了乒乒乓乓的摔東西的聲音。
他目光深邃地睨了眼緊閉的房門,卻沒有絲毫後悔的樣子。
當年,是他沒能保護好她。現在,哪怕要他付出所有,他都要保她周全,不讓她受到傷害。
……
趕來的宋銳推著他一起下了樓,才到大廳,就和剛回家的孫文芳碰了個正著。
“喲,我說今天左眼皮一直跳呢,原來是長白回來了。”
孫文芳微微拉高了聲音,皮笑肉不笑地道。
“大哥。”
鬱菏澤禮貌地喚了一句,攙著他胳膊的女人也緊跟著喊人。
女人的視線直勾勾地停在鬱長白的身上,帶著明顯的功利和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