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了莫雨的情況,喬安若的一顆心就像是懸在了嗓子眼裏,怎麼都安穩不想下來。
之後幾天,她也有去小雨家,卻都沒有再見過聶喬宇,讓她不禁懷疑那天的事情是不是自己在做夢。
隻是,和殺人案扯上關係的她並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管這些事情。
“喬小姐,關於殺人案有了新的進展,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這是警察這三天來第五次找她了,每次都是氣勢洶洶地將她帶走,似乎這一次就有證據能夠確定她是殺人案的主謀了。
但是,真到了警署,問的卻都是一些並沒有什麼用的問題,對案件更是沒有真正的作用。
“陳警司,每天都找理由讓我太太去警署問話,你不覺得這種手段太低端了點嗎?對於你現在的所作所為,我是可以投訴的。”
鬱長白哪裏見得了自己的女人被欺負,視線轉向後方的陳警司,戲謔道。
“就算鬱總要投訴,我也得按照規章製度來辦事。和死者最後有接觸的是鬱太太,作為第一嫌疑人的她有權力配合我們的調查。”
陳警司不急不緩地道,看向鬱長白的視線裏充滿了不屑。
他真以為靠著寰晨的背景就能在海城隻手遮天了?
“叮鈴鈴”!
就在兩人對峙的時候,喬安若的手機響起,來電話的是科室裏的護士,說是有個病人出了突發狀況,讓她馬上趕過去。
“陳警司,很抱歉,我現在必須馬上回去醫院一趟,我的病人出現了休克……”喬安若騰地起身,焦急地道。
“鬱太太,不管你有什麼事情要解決,都請你先……”
“就算你待會要以妨礙公務為由逮捕我,我現在也必須回去醫院。他是我的病人,我必須對他的生命負責。陳警司,該不會覺得隻要能夠破案,其他人的死活都不可以不用管吧?”
喬安若臉色陰沉,言語之間滿是憤怒,那灼灼的視線好似兩道火焰,快要燒穿了他。
那天之後,她也上網查了一些陳警司的相關資料。從某個角度上說,在如今這個複雜的社會裏,他確實是一個能夠維護正義的好警察。但是,他的固執也同樣的讓人……頭疼!
陳警司微怔,似是沒想到看來柔柔弱弱的喬安若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喬安若憤憤的收回視線,衝鬱長白說了幾句話,拿起包就要離開。
兩個小警察麵麵相覷,直覺性地擋住了喬安若的去路,正遲疑著是不是要用強製手段把人帶走的時候,陳警司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直接放行。
不僅是兩個警察,就連喬安若都愣了下,呐呐的說了句“謝謝”,火速離開。
喬安若回到醫院的時候,病人已經被送進了手術室,各種生理狀況都相當的不穩定。她迅速翻看著病曆,再結合目前的狀況,快速做出了手術的相關決定。
手術持續了三個多小時才終於結束,在她的辛苦下,病人的情況也終於穩定了下來。
從她進去就一直在外麵等候著的陳警司看著她的疲態,眉頭深鎖,眼底掠過一抹深沉地光芒。他在原地站了一會,最後隻是默默地轉身離開。
“老大,我們就這麼走了嗎?不是要帶喬安若回去問話的嗎?”
“對呀,老大,你該不會這樣就心軟了吧?她是醫生,這些事情都是她應該做的……說不定,今天的事情都是鬱長白導演的呢。”
兩個小警察亦步亦趨地跟上,急急地追問。
“他們這些有錢人最擅長的就是演戲了……”
“……”
陳警司腳下的步伐微頓,他幽幽地看向兩個手下,沉聲道,“有錢人是壞,但不代表他們就一定是壞人。”
感覺到自己有幫喬安若說話的嫌疑,他繼續補充道,“在這一刻,喬安若是值得人尊敬、救死扶傷的醫生,但是她要是真的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也一樣會親手把她送進監獄。”
聽到這話,兩個小警察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呼,真是嚇死人了,我們還以為老大你也被他們給洗腦了呢。”
陳警司冷冷一笑,大步朝前走去,完全不管兩個手下的感歎。
……
從手術室出來,喬安若並沒有馬上休息,而是端著一個小藥盤直接進了實驗室。
藥盤裏有病人這幾天吃的藥,上午注射過的點滴,還有從他身上抽取的血液和其他的皮毛組織。
喬安若將東西一樣樣地取出來,滴上相應的藥水,忙碌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太陽也漸漸西下,通紅的餘霞透過玻璃透射進來,灑在喬安若的臉上,她終於完成了最後一個步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