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施,你也早些睡吧。”果汁連連打著哈欠,卻還是堅持要將我的床鋪好再走。
“果汁,我們一起睡吧,我還可以和你說會兒閑話。”我拉住連打著哈欠,半眯著眼睛的果汁,不想讓她走。
“你不會是聽了昨天的鬼故事害怕了吧。”果汁半眯著的眼睛,轉過來,瞟了我一眼。一臉我就知道你沒什麼膽子的表情。
“誰說的,誰說我害怕了。我膽子可大了。”
“行了,行了,你看我站著都快睡著了,沒時間和你說閑話。”說著說著,眼睛又眯了一些。
“沒事,要不我今天給你講更刺激的鬼故事?”
“別了,就這樣,快點睡吧。困死我了。“她把我往房子裏一推,門啪的一關就走了。好狠心的女人啊,我……我…….我是有這麼一點害怕。
這樣的夜晚我一般都在幹什麼呢?陪著娘做在家門口的樹蔭下,數星星。還是跟著東瓜兄一同去誆騙小孩的糖果。真的很想他們,沒有哪一刻覺得東瓜兄這麼好過。默默唧唧的一個人瞎想著以前的日子。
夜漸漸地深了,屋外沒有什麼聲音傳來,隻是這床放的並不是太好。躺在上麵也可以看到窗子的剪影,月亮照著屋外的樹枝,還時不時的搖晃一下。感覺不像是樹影,卻更像是有人在屋外。
我翻了個個,抱起被子往裏又挪了挪。默念著:“我什麼也看不見,我什麼也看不見。”試圖快快的進入夢境除去這恐怖的氣氛。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我已經數了好幾千隻羊了。可是,為什麼啊,我還是一點也不想睡,反而是越來越清醒。
剛才聽著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可是現在……
“啪。”一聲,又聽了好一會了。“啪”又是一聲。
怎麼感覺這麼像昨天果汁給我說的那個鬼故事,她說的,一個鬼就站在別人的窗沿下,等著人睡了以後,將手伸了進來,接著是那張慘白的臉,然後是斷了腿的身子,血淋淋的走到人的身邊。
我怎麼覺得也有人走了過來,我抱著身子又縮了縮,我怎麼也不知道啊,別來找我。果汁說那隻手會慢慢的伸到你的身子上麵,然後……
“啊——”有東西,有東西在我的被子上麵,我感覺到了。
“別殺我,我認識玉皇大帝的,你吃了我沒有好處的,我很難吃的。鬼兄,別這麼不挑剔啊,你好歹也去找個好吃點的。”我縮著個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誰說的,你不是小肉球團子嗎?我就覺得你應該挺好吃的。”
“不要啊,真的真的真的真的是不好吃的。”等一下,他叫我什麼來著,小肉球丸子?這好像是某個差點要了我的性命,莫名其妙的留下一塊血玉的黑衣人。
我一把掀開了被子,擺出自已以為最凶狠的摸樣盯著他。你這該死的黑衣人,還沒害夠我啊,現在來想幹什麼,你以為老娘我是這麼容易被人殺死的嗎,看看,這就叫人品。
“沒想到,小肉球團子也會縮水啊。“他完全無視我凶狠的眼神,將他那雙骨節分明,在月光下照的很好看的手往我的臉上招呼。對著我臉蛋中間最肥沃的地方就是一掐,看他那一臉,手感不錯的表情,真想一拳打過去。
“你瞪著我幹嘛?”
“把你那雙髒手拿開。你這人,你害我第一次不成,你還想害我第二次,老娘我也不怕,老娘我好歹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你說,你想這麼樣。”
“我害你?”少裝的一副,我是好人,我怎麼會害人的表情,老娘我最唾棄你這種敢做不敢當的人了。是好漢就該站出來說:“就是我幹的怎麼樣了。”
“不是你還能有誰。”
“我才懶的殺你。”說著還把我的被子往裏一推,自己坐在了床的旁邊。
“那……那就是你同夥幹的。”我往另一個方向挪了挪,肯定是他同夥幹的。
“殺你這種廢人還殺不死,我要那種手下,幹什麼。”他還敢說,我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這該死的,你看現在承認了吧。
“你拿那種,我就知道的表情看著我看嘛。你是笨死的是不是。難道我還沒有說清楚嗎?這不是我幹的,也不是我的手下幹的。”一臉唾棄的表情推開了我抓在他衣服上的手,還順便拍了拍我抓過的地方。
“東施,我剛才聽見你在叫,沒有事情嗎?”門外傳來了樁子的聲音。
“我……”就在我想控訴這裏有個變態的時候,他捂住了我的嘴巴。
“說你沒有事情。”他靠近我說道。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這人的手還真有力氣,好不容易才能掰開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