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回到山寨,鮮於炎烈毫不客氣地慵懶坐於高台上的虎皮大椅,將整個人包於虎皮裏,二郎腿一晃一晃的,好不愜意。不想這一舉動成功地惹來下首土匪們的不滿與叫囂,幾個小嘍囉衝動地從左右前三方攻上台來,力圖不給鮮於炎烈反擊的時間。
鮮於炎烈輕蔑地看著前來送死的螻蟻,冷笑。沒有金剛鑽就不攬瓷器活,正愁沒人立威,這不,不怕死的就已經送上門了。
“小婕婕,我好怕怕的…”說完還不忘雙眸含水般的望著筱婕,擺明想要筱婕出力做打手。
站在一側的筱婕無語的緩步邁到炎烈前方,冷厲的眼神宛如刀片般刮過近身的小嘍囉,寒劍一出,冷光一閃,唯剩劍尖的鮮血滴答滴答侵染一方花崗石地板。
震驚,震驚,隻一劍就秒殺三人,連多餘的力氣都未花費,駭住下首那方蠢蠢欲動不自量力的嘍囉,在絕對實力的麵前,什麼都是花把式。
“不自量力!”扔出一句話,再度回到原來位子,閉目養神。
太打擊人,把別人秒殺之後居然還這麼牛屁哄哄地打擊人,太過分了,太讓炎烈興奮了,盯著筱婕的眼神都能冒出火花。這次自己真撿到一個寶。
筱婕終於受不了高壓電,冷冷甩個眼神,立馬讓炎烈縮縮脖子,不甘願地轉過頭。
“怎樣,各位,還有誰願意上來坐這個位子的?嗯 ̄?”任誰都能聽出鮮於炎烈口中語氣不善。
土匪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唯有角落椅子上穩坐的兩人不曾搖擺,靜坐於旁,細細品茶。
鮮於炎烈瞧著明顯不滿的人,不免有些好笑,人啊,本性如此,對於未知的事,總懷有抗拒,逆反心理,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想要試試。一旦讓他們認識到未知的恐懼,便會自動安分下來。
“你根本不配坐在上麵,又不是你的能力,有什麼了不起,我大傻不服氣!”
鮮於炎烈側目注意到這個出聲平反的魁梧漢子,那雙眼睛卻是清澈的寫滿不滿,並無其它雜質。
“哦,不服氣呀,為什麼呢?她願意幫我打敗他們,我為什麼不能坐在這呢?”發揮其僅有可憐地柔性麵優勢,好心地追問道。
大傻看著座上的男子,明明是男子,怎麼可以笑得這麼好看,這麼溫暖,呃,像是花嬸家的小花對自己的那種溫暖。愣愣暖聲地回道:“你應該用自己的力量打贏他們,那才是真英雄,我才佩服。”
聽到這麼誠實的話,鮮於炎烈笑得更加燦爛,不願多加解釋,隻是回了句“能力決定所有”便轉過頭,與角落的大當家遙遙相望。
大傻不是很懂這句話的意思,正待追問,一直未發一言的寨主任無涯出聲道:“大家安靜”。站立到鮮於炎烈正下方,垂首繼續道:“今天,我大當家的這把交椅算是坐到頭了,成王敗寇,天經地義,我,任無涯,甘願將寨主的位子交個公子,隻願公子能善待我的寨中兄弟。”說罷便徑自往大廳外走。
“站住!”鮮於炎烈口氣不善地命令道。
任無涯回首以詢問的目光看向鮮於炎烈,半晌開口道:“公子已經拿到你想要的東西,怎麼還要為難在下麼?”他知道那公子之所以沒有傷人,但想要拿下這寨子的意思還是比較明顯,思及此,任無涯算不上什麼英雄,但應有的氣節還是有的。從筱婕這位鬼差的出手見血就知道,他輸了,已經輸在“能力決定所有”這句話上,與其和她硬拚,不如先一步讓出,減少流血傷亡,也算是個寨中的老少一個好的交代。
“誰說我要你這破寨子?你以為打劫了我,就這破寨子能擺平的?”連續兩個問號讓任無涯心比玲瓏巧的人也有點捉摸不定,敢情自己根本沒明白紅衣公子的意思。隻好不恥下問道:“那不知公子到底是何意,還望劃下道來,看我這個大老粗能不能接下。”
“我要你!”語出驚人。
“撲哧”那角落的白衣男子一口水沒咽下,就這麼悉數全噴在前麵的一漢子身上。頓時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臉上,當然這不包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筱婕。
略微尷尬會的白衣男子,擺擺手,說了句:“繼續,繼續”,又自得其然的閉著眼睛,忽略所有的目光。
鮮於炎烈知道任無涯驚得一時半會兒估計也給反應不過來,朝著門外偷看的一小女孩招招手,示意她過來。女孩沒想到會有人發現自己,愣了一下,倒也不害怕的小跑到鮮於炎烈跟前,睜著雙大大的眼睛,詢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