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在她喂血,修煉中熬過,她內力隻能依靠藥物或者時間逐漸增強,玄力則是在每次吸收鮮血後日益充沛。遵照神魂的指示,偷偷利用止殤將她 帶到石柱之巔,吸收點日月精華,功力才大有精進。從開始著急的狀態,炎烈也慢慢放平心境,欲速則不達,她細細思量一番,想要回到現代估計必須得飛升上天,才能找到門道。如此一來,她的實力必須在此時打下埋伏,若是與那些個神仙鬧出不愉快,她總得要有孫悟空那樣的資本才能叫板,否則還不被人捏死,頭疼。另一件考量已久的事就是剔除血蓮花,釋放神魂。
誰也不知道炎烈將近一個月到底神秘兮兮地在幹嘛,平日裏愛鬧騰地人突然安靜下來,讓憶兒與筱婕好不擔心,奈何各自任務又繁重,每日訓練那幫小子,采摘藥材,想著止殤在她身旁,也出不了大事,問詢幾次後,被炎烈敷衍過去,就放在心裏,未再過問。
平日裏的吃穿用度眾人現如今也算是平等待遇,連憶兒都和靈子都穿同樣的衣料,起初她還過敏弄得全身發癢,好在她自己勉強算是杏林國手,弄毒是一絕,對此也不是什麼大事。無涯按照規定時日會親自送下來一些日常用品,當然不會包括肉食。大家也就習慣了缺東缺西,湊合過著日子。
“主子啊 ̄ ̄,主子 ̄ ̄ ̄”淒厲地慘叫眾人都已習慣,炎烈隻當耳朵出現幻聽,反正每天都會有這麼陣子鬼哭狼嚎。那十二個小兔崽子摸清她的脾氣也膽大起來,一被止殤開虐立馬扯開嗓子求饒,希望念在炎烈的情分上能輕饒些。卻不想一日比一日嚴重,也沒見他們那無良主子出來拯救。他們私下裏就隻道炎烈是被欺壓的份,充滿同情。
眼見一月之期將近,四個組的師傅越發不敢輕慢,也不知道炎烈是從哪裏鼓搗的些玩意,讓眾人莫不神色大變。就連筱婕有時被折騰的冰山臉破功,忍不住想要拔刀相向。瞧,戲弄人的戲碼又在上演。
“憶兒,聽說你在教他們練毒是吧?”炎烈一副好奇模樣湊近,觀察製毒過程。
聽課的十來人早已無視這眾人心中都已明確的無良主子,都祈求他別跟著參合。上次居然說可以練就天下最毒,命眾大家到山間去尋各自的五種毒物,蜈蚣,蠍子,毒蛇,蟾蜍,壁虎,軒轅憶無奈,一時間弄得雞飛狗跳。尋回後放在一個小瓷罐裏,等著自相殘殺,訓出最後一隻毒物,就是天下最毒,當然可以添加輔助毒藥,如此一來,每個人都有一隻屬於自己獨有毒物,每到毒物大比拚時,總會在課堂上聽到慘叫連連,還得低聲下氣向對方施毒之人求藥,當真是狼狽至極。毒組之人又怕又愛這位主子,怕哪天他折騰他們這幫小子,類似之事那是字字成血,數不勝數,每逢主子自己研製出的毒藥,都是十來份,一次性將他們全當小白鼠實驗。偏偏又解毒之術不精,忙得軒轅憶翻籍查典匆忙來解,一來一緩,抗毒素能力倒也有提高,可誰告訴他們,那要命的折磨什麼時候可以是個頭。
逛完毒組,瞧見豸風一溜煙閃到十米開外,她怎麼肯放過:“老頭兒,我又發現一個好東西,要不要瞧瞧?”
豸風有點怯怯地義正言辭道:“沒興趣,我還得找筱娃兒去。”
“哎。別走嘛。我正好和你一道。”炎烈瞬時伸出爪子抓住老頭兒的衣袖,不放手。
豸風心中哀歎,筱娃兒,我真的是無能為力的。
三十來人正在訓練暗殺技巧,聚精會神聽筱婕講精髓部分,炎烈倒也乖巧,沒出聲,縮在門廊陰暗處,降低存在感。
一聲令下,少年們早已在比偌大武場的木樁裏開始穿梭,不時還有兵器碰撞聲,“嘖嘖。小婕婕,這恐怕不行。還是放他們到森林裏,讓我的小遊隼,墨墨,猼訑幫幫忙。”炎烈出聲,少年們不覺心中一寒,都祈求筱婕可千萬不要答應。
上天一向是公平,是不會聽到弱者的祈求的。
在豸風手拿連弩玩耍研究時,筱婕一人的話顯然已不足以撼動他們的主子。命運地結果,少年們不得不使出渾身解數盡量隱藏自身,更要刺殺三個小目標。小遊隼被炎烈訓練得愈來愈有靈性,在樹林裏不斷叮啄那些冒出頭的少年,玩得不亦樂乎。猼訑本就驍勇善戰,早習慣玩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一旦遇到暴露之人,毫不留情地撲過去進行搏鬥,所以,少年們的各種逃命技巧,刺殺手段層出不窮,眾人也知道猼訑實力不俗,要不被它撕裂,就得比它厲害。更何況墨墨那隻黑貓具有愈合傷勢的功能,兩兩搭配,一場戰鬥下來,幾乎沒有一人是完好的。頭破血流算好的,更有甚者,嚴重到需要毒組的治療,中間又不免被人當屍體般實驗一次,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