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變化太大了,連千年前如骨髓的好奇性子都已不見,生活中的細節正在慢慢朝著他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他不知道他能不能等到她恢複成以往的樣子,微微有些歎氣。
恐怕雨澤不開口,炎烈是不會啟齒問的。無奈地搖搖頭道:“烈閣的事一件不落的正在進行,放心,必定讓炎兒滿意。”
雨澤說完,炎烈覺著自己似乎有些小氣,看著雨澤的好脾氣態度,有點慚愧,不免仰頭笑著緩解低沉的氣氛:“我定是信你的,你能過來,我同樣高興。”
“那你先休息。我晚點再過來找你。”說著,回自己房間。
雨澤看著她瘦弱堅挺地背影,心思一陣複雜。他閉關修煉的時間早已到,可他仍如以往一般不肯回去,留戀在人世間。更何況,他找到她,更是不願回去,隻想一直待在她身邊,天荒地老。
放心地讓那傀儡頂替著他承受無盡地孤寂。
關在房間的炎烈不禁有些煩躁,似乎有什麼不對,可哪裏不對,說不上。
“墨墨,我們今晚要去洞穴看看。”炎烈從懷裏提出墨墨放在一旁。
伸伸爪子,有些埋怨道:“小炎,如今時分正好睡覺,你又鬧騰人家。可不可以不去啊?反正那黑霧讓我全身無力,就沒人可以保護你。”
笑笑,還不知道誰保護誰呢,躺在床上,盯著大片大片鳶尾花的紗帳,出神。
是夜,炎烈確定萬籟俱靜,才邁出雙足,往洞穴處奔去。雨澤察覺到炎烈離開自己的感知範圍,立馬跟上。
“墨墨,你說止殤跑哪去了?難不成他走了?倒有可能,哎。真可惜。”炎烈也不指望著懷裏的家夥能回答,自言自語道。她有點奇怪止殤是個直腦筋,即算如此,離去也應該打聲招呼的。可他武功那麼高,在這個人煙隔絕的地方,不可能會出事。
雨澤自是聽到她的嘀咕,也不生氣,既然離開,那麼等見麵時再說就好,他定會好好瞧瞧是何方神聖。
輕飄於一株參天大樹枝椏上,下麵情況一目了然。
炎烈到達地方後,也不進洞,坐在涼石上,等著金曜。月上中梢,黑霧漸漸湧起,包圍住炎烈,雨澤也見著異樣,一眼就斷定是上次遇到的黑霧。本想下去救出炎烈,轉念一想,炎烈似是早已知道,未曾掙紮,靜觀其變。
“主人,歸巢時間已到。”亮閃閃地眼睛不敢靠近炎烈,內裏流出些光亮,想一個蛋殼,隔絕外界事物,竟能收容住光。
“嗯,我明日即會前去,具體地點?”炎烈不是萬能的,她也隻知道要尋到他們族,在密室裏又未言明是在何處。
金曜滿腹信心,好言:“主人不用擔心,巢穴自然是在烈閣盡頭——極地雪域。隻要主人允許,我可以化身為主人的遊隼。隨主人一道。”
“嗯,也好,我們早日完事,早日放心。”炎烈疏離地客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