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一笑,若有所指一般道:“這位小姐的火氣可還是這麼的大啊,哈哈,那就領教小姐高招了!”寶劍出鞘,兩人紛紛躍起進招。 頓時劍影四舞,劃空留下一道道白影,金屬撞擊的聲音不覺於耳。少女麵色冷若冰霜,二公子卻是麵帶微笑,但他劍法精妙,卻絲毫不亞於少女。眼見過了四五十招,竟看不出誰技高一籌。 淩撤在下麵看的心焦,隻盼二人快些收住兵刃比試靈發,那樣自家小姐必勝無疑,可二人都好像是在兵刃上和對方使足了勁,單使兵刃套路,不夾絲毫靈法,愈來愈是激烈,竟有些像是在鬥氣比狠。 這時忽然上來十來人將淩撤與尉遲風團團圍住,淩撤暗道一聲不妙,向尉遲風使個眼色,與來人招呼開來,幾輪交戰下來,隻覺得這些人的功法靈力比方才隨著袁天方的人厲害何止十倍,放到江湖上,那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二人卻也並非泛泛,雖然不能速勝,但決計不會落敗。 這時忽聽袁天方大喝一聲:“把這墓給我掘開!” 掘墓!三人這才明白原來敵人是想將自己拖住,得了空擋挖墳掘墓。
少女被二公子雨點一般的劍招阻斷了上前的道路,淩撤與尉遲風也被眾人圍著一時脫不開身,五名黑袍之人將墓地的墳丘圍住,各施靈發,頓時五柱強光朝那裏射去。 “不要!”躺在地上的楊北林一見,發瘋似的嘶聲大喊一聲,本來虛脫的身子不知從哪裏來了一份力氣,朝那墓地狠命撲了過去。楊浩然一拉不著,摔倒在了地上,眼睜睜地看著父親淹沒在了法光之中。 “爸——”楊浩然一下子癱在了地上,傻了一樣望著那片法光,竟沒有了淚水——他已經崩潰了,他在世間唯一的親人,他最最敬愛的父親,忽然間離他而去! 袁天方!忽然一股怒火像秋日原野上的一團野火一樣霎時在自己的胸膛中如遇狂風一般蔓延開來,他仰天長嘶一聲“啊——”,直驚震得得山林裏的枝葉簌簌直響,驚得夢鄉中的百鳥驚飛,蕩得天際上的濃雲不住顫抖。 楊浩然感到心中的那團怒火在周身急速地遊走,就要將自己憋炸,他狠狠的盯著袁天方,一步步走了過去。
袁天方隻覺得那兩雙眼睛和兩把匕首一樣要刺穿自己的身體,那裏麵旋轉著一種瘋狂,常言道軟的怕硬的,硬的怕狠的,恨的怕不要命的,這種眼神看的袁天方心中發毛,不由打個激靈,不知怎麼的,竟覺得這個少年給人一種莫名的恐懼。 他真的不想再看到這個晦氣的少年了。 於是見楊浩然走進,他一拳往他胸口砸去,使足了勁,隻盼一拳打穿他的胸膛,可那手腕竟被楊浩然半路上死死地一把捏住。 這怎麼可能,自己堂堂隱之門的掌門人竟在一個凡間少年抓住了手腕,隻怕這也隻能用邪門二字解釋了。 眾人見此,不由呆住了。 袁天方驚恐地望著這個近在咫尺的少年,另一支拳頭又使足了勁往他胸口打去。“嗵”的一聲結結實實地打了下去,但楊浩然晃都沒有晃一下,穩穩的站住沒動,反倒將他的手扣得愈發地緊了。 袁天方大驚,似是見鬼一般,睜大眼睛看著楊浩然,一拳接著一拳,雨點似的往楊浩然身上落去。楊浩然卻如一塊磐石一般,巋然不動,袁天方更是驚懼,拳頭上更是發狂一般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