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霜寒眉頭一鎖道:“確實有些事情。”蕭梓凝道:“老王爺,這些年要多謝您照顧梓凝,隻是滄海橫流,難以報答,王爺有事但講無妨。”樸霜寒道:“哎,老夫亡國之名,蕭姑娘嚴重了,不過今晚卻真有一件大事和蕭姑娘相商。”蕭梓凝道:“老王爺但講無妨。” 樸霜寒道:“蕭姑娘可曾知道赤丹?”蕭梓凝道:“那不是蛇族大王們凝聚靈血的靈血珠麼?”樸霜寒點點頭道:“正是此物,”他沉吟半晌,道:“當年我接到王兄的信函,連夜趕到天州之時,王兄已經遇害,因為我時常在宮中行走,對於王位傳繼的事情也是知道一些,知道我們鷹族的傳世靈血珠的名字叫做赤丹,我王兄繼承大統之後,曾有一段時間潛心吸納赤丹,有一次曾對我說,這赤丹中靈血很氣渾厚,自己就是用盡一生時間隻怕也難以消化,索性做些正事的好,於是便沒有繼續以赤丹修習,但饒是如此,他的功力在我看來已經登峰造極了。”楚韻雪一臉沉痛,不禁又想起了往事,看樸霜寒目光深邃,透著淒涼,又有些擔心義父。
樸霜寒繼續道:“王兄遇害,我首先想起的就是赤丹,但我發現當時王兄體內功力已經基本殆盡,似是被什麼瞬間吸噬掉了,當日情形極為混亂,我猜想對手一定極為厲害,隻怕這赤丹已經落入他手了,大感不安,之後就再也沒有聽到赤丹的下落。” 蕭梓凝道:“老王爺懷疑是星莫奪走了赤丹嗎?”樸霜寒道:“那日天州鷹族王宮遭到了魔庭洗劫,如果不是星莫,如此神物流傳到民間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不會一直都沒消息,我確實是認定被星莫拿去了,可是,昨晚,蔣京儒對我提及了赤丹,說到魔庭現在正在四處尋找赤丹。”蕭梓凝道:“王爺的意思的,赤丹也不再魔庭手中?”樸霜寒道:“是啊,不然他們也不會來鷹族找赤丹,但是這樣,當日王兄遇害之時,赤丹又去了哪裏?”蕭梓凝沉思半晌道:“這事情一時半會隻怕難以查清楚,不過如今我們知道赤丹不在魔庭,這應該是個好消息。”樸霜寒點頭道:“我也這樣覺得,今晚來就是給蕭姑娘說這件事情,希望日後有赤丹的消息,蕭姑娘留心一下,萬不可被魔庭搶了先。
”蕭梓凝道:老王爺您放心,如果有任何線索,我一定不會放過,定然幫鷹族追回赤丹。” 樸霜寒道:“那老夫就先行謝過蕭姑娘了。”蕭梓凝道:“老王爺莫要見外,咱們四大靈族同氣連枝,如今患難與共,理所當然。”樸霜寒一笑,正色道:“白日人多,沒來得及問姑娘,最近怎樣?”蕭梓凝知他所指,道:“風大哥找人打通了上京的大牢,果然找到了被囚禁的蛇廷大員們。”樸霜寒驚道:“他們果真被囚禁了二十年嗎?”蕭梓凝道:“是啊,要不是老王爺上次告訴我這個消息,隻怕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些朝廷大員在上京政變後就被囚禁在了天牢之中,服了藥,肢體無力,口不能言,連獄卒都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樸霜寒道:“如此說來,如今蛇廷的朝堂上,從下到上,都是假扮的了?”蕭梓凝道:“確實如此。”樸霜寒道:“我覺得如今這般,不如來一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它們以假換真,咱們就真換假,蕭姑娘你覺得呢?”蕭梓凝道:“老王爺和梓凝不謀而合,隻是天牢守衛極為森嚴,對朝廷大臣們更是哨崗不斷,得需先將天牢徹底打通,為我所用,並且需要兵馬響應,這些事情還需慢慢計較。
” 楊浩然在旁聽的出神,感到自己也如履刨冰一般,緊張得很,這是不禁附和道:“是得從長計較,免得功虧一簣啊!”樸霜寒道:“這位小兄弟很有膽識,今天差點砸了老夫的壽宴啊。”楊浩然臉紅道:“王爺,浩然今天造次了,請你海涵啊。”樸霜寒道:“沒什麼沒什麼,但是你怎麼會惹惱了他們呢?”楊浩然心道:“我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和姐姐說沒關係,和老王爺說,豈不惹人笑話麼?”一時有些尷尬,蕭梓凝道:“王爺問你呢,你還不說?”楊浩然道:“我怕人笑話。”楚韻雪乍看楊浩然忽然變得這般靦腆,不由伸手掩口,忍俊不禁,樸霜寒道:“有什麼好笑話的,你倒引得我更想聽了。”楊浩然拗不過眾人,隻得又講了一遍,到了自己醉酒惹事那一段,含糊帶過,怕樸霜寒與楚韻雪笑話,道:“我當時確實清醒的很。”二人含笑不語,心中豈有不知。樸霜寒道:“楊兄弟小小年紀,這份俠骨柔情,真的令人敬佩。沒想到你還和鐵袖兄弟相識,這二人我見過,是好漢子。”楊浩然一聽到鐵袖兄弟,頓時來了精神道:“兩位大哥太好了,如果不是他們收留我,隻怕我現在還在四處流浪。”楚韻雪道:“就你這古靈精怪的,流浪也不虧你了。”眾人大笑,楊浩然頓感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