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焦炭魚的趙大海,走到飄香樓最頂尖的雅間門口,便被於老板也就是飄香樓的於媽媽給堵住了,於媽媽指著趙大海的鼻子罵道:“趙大海,我看你是越活越糊塗了,你告訴我,這塊焦炭哪裏像魚?這塊焦炭要是拿進去,飄香樓就將損失一個很重要的客人,這個責任你負得起嗎?”
“於老板,您聽我解釋,這……”
“我不需要解釋,你馬上離開飄香樓,順便再把這塊焦炭給扔了,”
聽到這話,正求著饒的趙大海就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樣,於老板卻是瞧也不瞧,邊想著怎樣討好裏麵那位有錢人,邊讓趙大海趕緊消失,就在趙大海苦著一張臉要離去的時候,裏麵傳出一個隨意的聲音,“又做了什麼菜啊?端進來看一看!”
“常公子。”於美鳳臉上立馬轉換出笑容,帶著嬌媚的語氣說道:“您再等上一等,再聽妙仙子彈首曲子,跳支舞,好菜馬上就上來。”
說這話的時候,於美鳳已經決定去外麵的飯館、酒樓要幾份好菜;然而,裏麵常公子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除非妙仙子能顯露出第三妙,要不然,還真沒什麼意思;別廢話了,把菜端進來吧!”
於美鳳盯著那塊焦炭,恨不得用眼光將焦炭給燒成灰,妙仙子願不願意顯露出第三妙不是她能決定的,所以,於美鳳隻能讓趙大海把稱之為魚的焦炭給端進去,不過,那透著“你死定了”的眼神,讓趙大海哆嗦不已。
“恩?焦炭?還蠻有新意的嘛!”
常公子來了幾分興趣,仔細端詳起焦炭來,還說道:“我見過用稀泥包起來的叫花雞,倒還真沒有見過用焦炭包東西燒成的菜,你這燒的是什麼?”
於美鳳自然不會去回答,用殺人的眼神逼視著趙大海,趙大海顫抖著吐出一字,“魚。”
“魚?”
常公子愣了一下,雅間裏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焦炭上麵,有好些人更是控製不住地笑出了聲,不過,這其間一女子看到焦炭的目光,有一抹異樣轉瞬即逝,此女正是妙仙子。
看了好一會兒,常公子拿起竹筷拔弄起焦炭魚來,竹筷無刃無鋒,在常公子的手中卻是像切豆腐一般,將焦炭給削落下來,削著削著,常公子削的速度越來越慢,且神情也越來越凝重,到最後,常公子已經不敢輕易下筷,好像他的麵前,不是一塊焦炭,而是一件易碎卻又十分珍貴的藝術品;常公子的情緒影響到了所有人,整個雅間的氣氛都沉重下來,那些個頗有姿色的女子也抑止住了笑,於美鳳怒色更重,趙大海心裏更加忐忑,後悔死叫秦歌來救場了。
很快,十分鍾、三十分鍾過去了,常公子臉上已經沒有一丁點表情,不過,盤子裏麵終於出現了一抹與黑色相反的東西——白白的魚肉。
妙仙子眼睛裏驚訝光芒變得極為濃鬱,常公子小心翼翼地夾了一小塊放在嘴裏,細細品嚐,五分鍾後,常公子突地大喝道:“這魚是誰做的?”
趙大海被常公子淩厲的目光給嚇著了,“咚”地一聲直直跪倒在地,說道:“是秦……秦……歌做的。”
“情情哥?”
常公子疑惑地看過來,趙大海忙分辨道:“是秦歌,三人秦,唱歌的歌,他做魚的時候,我讓他不要把火燒得那麼大,可他偏要……”
“快把他叫上來。”
常公子打斷了,趙大海看著於美鳳,於美鳳說道:“常公子說的話沒有聽到嗎?趕緊去!”於美鳳已經打好犧牲秦歌的決定,反正在她眼裏,秦歌完全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要是損失秦歌能消了常公子的怒氣,無論怎麼算都劃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