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宗化,身為左家家主,自是不一般,可即便是他,在最開始也沒有將秦歌放在眼裏,在他眼裏,秦歌連一隻蚊子都算不上,直到後來秦歌大鬧左家時,左宗化才注意到秦歌。
不過,這個時候秦歌給他的印象也僅僅是狂妄、囂張、胡鬧、沒大沒小,到白破天出現後,秦歌給他的印象又是仗著有點後台,便為所欲為,完全是個沒有腦子的人。
而這種人,一般都是活不長久的!
但是,所有的這些印象,在秦歌當麵向他問出如此一個問題後,全都消失了,沒腦子的人會給他戴上一個“德高望重”的帽子,甚至搬出大雲皇帝的名號,還自貶為混蛋,給他挖一個坑,來讓他跳嗎?
那些狂妄都是他的表象,實則另有算計!
眼前這一個坑,左宗化如果不能嚴肅處理這個問題,那對他聲名多多少少會有些不利,當然,如果他不在意名聲,那就無所謂了,像白破天那樣。
可問題的問題就是,左宗化有大誌向,怎麼可能不在意自己的名聲?
當左宗化臉色變得嚴肅的時候,秦歌又笑道:“左老爺子,小子問的這個問題,確實有些混蛋,誰敢搶左老爺子的媳婦兒,不過,對於我這樣的小人物來說,奪妻之恨,就是要用命來拚的!”
最後一字落下,已有森然之意!
左宗化再次打量了一番秦歌,露出笑容,說道:“好,很好!”
還是這三個字,可意思與之前相比,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遂即,左宗化冷聲喝道:“左鶴軒!”
左鶴軒沒有反應,看樣子好像還在煉化氣化丹的藥力之中,可仔細一看,便能看到左鶴軒的雙手在微微顫抖,其實,左鶴軒早就清醒了過來,秦歌將張懷發逼得道歉的畫麵他全都看在了眼裏,心裏正是萬分驚慌,這時再聽到爺爺的冷喝,他直覺不妙,隻得裝作不知。
“給你三秒鍾時間,如果你不能走過來,便逐出左家!”
左宗化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眾人大驚,左鶴軒不敢再裝,忙一溜煙地跑了過來,說道:“爺爺,您叫我什麼事?”
“跪下!”
“爺爺……”
左鶴軒還想掙紮、分辯,卻被左昌深一巴掌拍得跪在地上,左昌深喝道:“爺爺讓你跪下,你就跪下!”
“子不教,父之過!左昌深,你也跪下!”
“……”
之前讓左鶴軒跪的時候,左昌深為了家主之位著想,根本不覺得有什麼,可這時,輪到他的頭上,讓他給一個小子下跪,左昌深心裏立馬湧起無盡鬱悶,他也條件反射地想掙紮,可張了口卻沒有說得出來。
這時,左昌明又冷聲喝道:“三弟,沒聽到父親大人的話嗎?”
“怎麼?我還沒有死,說的話就算不得數了嗎?”
左宗化聲音淡淡,左昌深卻是全身冒冷汗,趕緊跪了下去,肖芙早已是花容失色,疾步奔了過來,說道:“父親大人,不關昌深的事,都是我計劃的,您……”
“不好好相夫教子,卻行如此卑劣手段,枉為人母,跪下!”
肖芙不敢有絲毫猶豫,跪在了秦歌麵前,眾人看到左昌深一家三口都跪倒在地,心中受到的震撼難以用言語形容,他們來的時候,做夢也沒有想到過這樣的畫麵!
看著眼前的三人,秦歌眉毛一挑,他並不同情左昌深三人,他清楚如果不是有義父那樣支持他,別說向左家討公道,他早就被亂棍打死了,而左宗化弄出這麼大的場麵,卻是另有深意,目的很不單純,很有可能是借此機會,向其他家族傳達出一些意思。
從某一種程度上來說,這更是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