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兒,身上穿著藍色碎衣,一如當年秦歌在沙玉沼澤所見的那般打扮,隻是,眼下她的頭發有些亂,她的臉上還有著灰塵,看起來有些狼狽。
這人,便是天狐林筠。
秦歌甚為吃驚,“林筠,真的是你?”
林筠更不好意思了,她剛剛有了一個好的想法,沒有顧其他便跑了出來,不料這人卻在,這麼多年來,林筠與秦歌的聯係,並不多。
但是,聽到秦歌受傷的消息,她會心疼;看到秦歌做出一番成就,她會欣喜;能為秦歌做一些事,她會高興;夜裏睡不著的時候,也會想著他們見麵時的場景,想著他為她去了醜顏,想著他為她報了仇,想著他在最關鍵的時候,救了她的命……
想多了,痕跡便就重了,也再去除了。
索性,林筠便不再除,歡喜也罷,憂傷也好,都順其自然。
反正她還是醜女之時,也無人敢接近,也沒想過與那個男的共度一生,這樣,心中有個念想,裝著個人兒,也挺好。
所以,這回將天藥閣開到南離境,林筠便親自來了,來到南離境,自然會到曾家,隻是秦歌與蘇嬋兒都呆在武閣裏,林筠也沒有驚動他們,卻無意中碰上了袁俊,一番交談之後,袁俊為林筠在陣法上的天賦,大為震驚,遇到一個這麼好的苗子,袁俊當然不會放過,便將林筠留在了曾家,悉心教授。
林筠於陣法一道,果然厲害,往往能舉一反三,三個月後,更是將能看的陣法書籍,都看了個遍,且是融彙貫通,不像秦歌那樣,隻是將陣法給記住。
隨後,將陣法知識應用於實際,袁俊見林筠有時的想法,會給人打開新的思路,便讓林筠也參與椅子的煉製,直到如今。
林筠看到秦歌還直直盯著他,心兒又亂了。
蘇嬋兒看到這一切,心想:“又一隻飛蛾,撲火了。”
她的心裏沒有湧起妒嫉之類的思緒,她與林筠何嚐又不是一樣,掌上明珠的她,偏偏就愛上了這麼個人,蘇嬋兒伸手在秦歌腰間狠狠掐了一把,嘴裏說道:“真是便宜你這個流氓了。”
“便宜我這個流氓?什麼意思?”
秦歌還沒有從看到林筠,知道林筠在陣法上很厲害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哼,我才不信你這個流氓沒有看出來,天狐對你有意思。”
“對我有意思?”
秦歌再看向林筠,臉上不由浮出了痞痞的笑容,蘇嬋兒見狀,無語地說道:“你能不能表現得正經一點,不要這麼色?”
“男人本色嘛!”
“切,說不過你,你不是說這個椅子還要畫符嗎?趕緊動手吧!”
“對,大家再商量一下,怎麼弄,對了,林筠,你也一起。”
“我也一起?”
林筠有些吃驚。
“當然,袁大師都稱讚你的陣法厲害,當然不能錯過了。”
“是不能錯過她的陣法呢?還是不能錯過她的人呢?”
蘇嬋兒打趣著說來,聲音雖低,可林筠卻是聽到,向來淡定的她,更加不淡定了,秦歌笑道:“先說正事,先說正事……”
隨後,大家又一起商量著為椅子畫符,還要考慮陣法的功效,怎樣才能發揮出更大的威能,目前的符師,就隻有蘇嬋兒一個。
雖然曾家招攬了不少人才,可符師,著實沒有,麻山算是厲害的召喚師了,可在畫符上麵,還差了不少的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