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來了就來了吧。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夜翼想著,便挺直了腰,向四處張望著。這,也許是她的第二次生命吧。
好不容易整頓好了心情,卻突然意識到口袋裏沒錢,徹徹底底地傻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夜翼暗念著,在大街上找著。
“喂,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傾琛倫來杭城啦!聽說要舉辦一次對聯比賽!”一婦女興高采烈地道。
“還用你說,聽說贏的人可以獲得五千兩銀票哪!”另一女人道。
“可是誰能勝呢?”
“反正快開始了,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那婦女道,急急地走著。
啊哈,還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夜翼現在都快高興地蹦起來了!緊緊地尾隨著那兩個女人(其實是多此一舉,大家都在往一個方向走)。一亭子裏,一位英俊少年坐在上麵,除此之外,還有幾位貴賓。
一位滿是才氣,長得極為清秀的姑娘,站在上麵,與傾琛倫在對答。
“火樹銀花灑滿天下。”傾琛倫道。
“呃····小女子認輸。”那女子走了下去。
“傾城煙雨使人難卻。”夜翼一躍上樓,淡淡道。
“請姑娘出上聯。”傾琛倫道。
“海棠開後,燕子來時,良辰美景奈何天。芳草地,我醉欲眠。楝花風,爾且慢到。”夜翼脫口而出。
傾琛倫略一思索,道:“碧懈傾春,黃金買夜,寒食清明都過了。杜鵑道,不如歸去。流鶯說:少住為佳。”
接著,傾琛倫又道:“一屋一椽,一粥一飯,檀越膏脂,行人血汗,爾戒不持,爾事不辦,可懼,可憂,可嗟,可歎。”
“一時一日,一月一年,流水易度,幼影非堅,凡心未盡,聖果未圓,可驚,可怕,可悲,可憐。”夜翼冷冷道:“櫻杏桃榴次第開,故教一一傍窗栽。”
傾琛倫微一震,竟然能對出平折聲來,此女子不簡單:“毿毿竹影依依柳,分得清陰入戶來。 樓外青山,山外白雲,雲飛天外。”
夜翼知道,這是頂針對,道:“池邊綠樹,樹邊紅雨,雨落溪邊。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這可是她的殺手鐧,她就不信,他能對出來。
果然,如夜翼所料,傾琛倫沒再開口。真是的,若他在開口,夜翼就要抓狂了,這可是心經中的句子!
“我輸了。”傾琛倫淡淡道,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來人,給這姑娘五千兩銀票。”說罷,便走了。
夜翼接過銀票,從亭子跳下,穩穩地落在了地上,便走了。哼哼,你輸了,那是正常的,你要是沒輸,這個世界就出問題了。
人們見好戲沒了,便都散去。
“去查一下那位女子的身世。”傾琛倫在馬車上,對下人吩咐道。
“是。”那人看了看傾琛倫,這主人,是在神秘得很。看上去是書生,卻有一股令人窒息的,不可冒犯的王者之氣,陰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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