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慶鬆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起初並沒有怎麼在意,隻是得知那道士擅長做有毒的丹藥之後,沒來由的便想起那一日進府的道士。
偏偏等到下朝的時候,安陵王顧清池還攔住了他,似笑非笑道:“侯爺可聽說那個被捉起來的道士了?”
聞言,施慶鬆自然畢恭畢敬道:“略知一二。”隻是心裏卻有些忐忑,這安陵王攔著自己說這個幹嘛?
“唔,知道就好。”施慶鬆意味不明的掃了一眼他,又道:“侯爺,保重身體啊。”
說完,他也不看施慶鬆的反應,轉身便搖著折扇優哉遊哉的走了。
而施慶鬆,更忐忑了。
這安陵王的話中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是自己那天吃的丹藥?
施慶鬆越想越覺得顧清池怕是知道了什麼,當下連家也沒得回,急匆匆的朝著府衙去了。
而從府衙了解到的消息,更讓他整個人都炸了毛。
“裘映瑤,你這個毒婦!”
裘映瑤剛睡起來,衣服還沒穿好呢,就見施慶鬆一腳踹開了門,指著她怒氣衝衝的罵道。
因著懷孕嗜睡,她這些時日都起的格外遲。此時衣衫不整眼中含著迷茫的霧水。若是前些年的施慶鬆看到她這模樣,早就餓狼撲食的過來了,然而此刻,施慶鬆的眼中雖然也有怒火,可在場人都心知肚明,那是氣的。
裘映瑤被他嚇得心口直跳,埋怨道:“侯爺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兒的說,您是想要嚇死妾身麼?”
見裘映瑤還有臉麵質問自己,施慶鬆頓時氣惱道:“你還好意思跟本侯說好好說?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不清楚麼!”
她仔細想了一下自己這些時日,表示並不清楚。
自從那日王氏轉而讓她搬出去之外,裘映瑤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打消了王氏的念頭。這幾日她有了孕吐的反應,每次除了睡覺,就是吐、強迫吃飯、在吐,根本就沒有力氣作妖。
她思來想去,覺得自己並沒有做什麼惹到施慶鬆的事情,當下便越發的委屈了。
“侯爺這話妾身不明白,我到底做什麼惹到您了?便是死,您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這話一出,施慶鬆越發生氣了。
這個裘映瑤現在還當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你自己看吧!”
施慶鬆抬手摔給她一張被揉的皺巴巴的紙。
那紙砸到臉上有點微微的疼,更讓裘映瑤心中也起了無明業火。與此同時,又有幾分忐忑。
難不成,是她做什麼事情發現了?
似乎是在驗證她的想法,下一刻,裘映瑤便看到了上麵的字跡。
認罪書!
這是……那個遊方道士的認罪書!
見到這東西,裘映瑤頓時慌了神兒,她帶著幾分倉皇道:“這,這道士竟然是個騙子?那咱們豈不是被他給騙了?”
“哼,你到如今還敢裝?怎麼不仔細看看上麵寫的是什麼。裘映瑤,本侯原先隻以為你雖然有些小聰明,可心地還是善良的,如今看來,倒是本侯小看你了!串通道士妄圖趕走正室跟嫡女,你還當真是膽大包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