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倒是沒想到,陸江榮竟然惦記施妙魚!
這可不行,他得想個法子,不能讓這混賬玩意兒出來作妖。還有施妙柔,原本想著是個乖順的女兒,如今看來,他得讓施妙柔在大理寺多呆一段,磨磨性子了。
畢竟,現在陽遠伯府可就靠著自己這個女兒翻身了呢!所以施妙魚跟顧清池之間,一點差錯都不能出!
施慶鬆打定了主意,一時有些歡喜又有些愁得慌。
歡喜施妙魚仍舊被安陵王惦記著,憂愁施妙柔竟然從背後捅刀子,差點壞了陽遠伯府的大事。
還好安陵王沒有怪罪到他的身上……
他這一會兒衣服就濕透了,坐在椅子上更覺得難受不已,斟酌道:“改日,你要向王爺好生解釋一番,知道了麼?”
施妙魚敷衍的應了一聲,不著痕跡的打量起了書房的四周圍。
見施妙魚態度敷衍,施慶鬆頓時便皺起了眉頭,道:“如今王爺喜歡你,你可要抓住了機會,別恃寵而驕,惹得王爺厭煩了你!”
聞言,施妙魚眼帶譏諷,淡淡道:“你怎麼知道,王爺不是就喜歡我這恃寵而驕的勁兒呢。”
聽得這話,施慶鬆被噎了一噎,繼而道:“總歸你不要鬧砸了。”
不過心裏也開始嘀咕,這個嫡女自從去年開始脾氣就大變,可是也是那之後才博得安陵王青睞的。想來這安陵王名聲在外,遇到的姑娘也不在少數,難不成……還真是因為那些姑娘都太溫柔了,而他喜歡潑辣一點的?
施慶鬆想了這些,卻見施妙魚淡淡的點了頭,道:“嗯,知道了。”
見她依舊如此的敷衍,事情有些不滿,卻又礙於她的背後有顧清池,還不敢往深了說,隻能道:“王爺大人有大量,你卻要知道分寸。”
這一次,施妙魚連話都不樂意跟他說了。
二人一時無話,施妙魚先開口道:“如果父親無事,我就先走了。”
聞言,施慶鬆倒是真的想起來一件事來,因叫住她,有些遲疑的開口問道:“這兩日我聽了一些消息,你可知道?”
說這話的時候,施慶鬆也有些猶豫。這些時日街上那些狐狸精之類的傳言有些厲害,他也知道了一些。
原本隻有流言蜚語倒還罷了,可今日得知施妙柔還當著安陵王的麵兒給施妙魚捅刀子,施慶鬆就有些慌了。
若是兩件事連起來聽得話,會不會讓安陵王誤會什麼?
這個認知,讓施慶鬆十分的不安。
施妙魚見他這神色,先是愣了下,繼而心中一動,有些隱隱的了然。她心中明白,麵上卻裝糊塗道:“父親指的是什麼?”
“自然是——”
施慶鬆剛想直接說,可想起來施妙魚現在不同於以往,到底是壓抑著自己的話,轉了個彎兒道:“自然是那些不大好的流言。”
“父親說的什麼流言?”
施妙魚打定主意跟他繞彎子,可施慶鬆卻不想再繞,沉聲道:“你可知,這些時日街上都在傳你是狐狸精,最愛勾……迷惑王爺。”
雖說這事兒是施慶鬆喜聞樂見的,可這名聲卻不是他想要的。萬一王爺膈應了,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被勾引,而甩了施妙魚,那可就不好了。
見施慶鬆努力的將“勾引”二字憋了回去,她頓時有些想笑。不過笑意還沒露出來,就先收了回去。
“父親,這流言別人聽了就罷了,怎麼,連你也信啊?”
施妙魚說到這兒,突然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微笑,柔聲道:“畢竟,你可是我爹,我若是狐狸精,那你是什麼?”
豈不是老狐狸?
聞言,施慶鬆的臉色頓時便有些難看,沉聲道:“不準胡言亂語,我哪有相信!”
這個孩子怎麼越來越讓人想打一頓了呢,說話太欠了!
施妙魚收起笑容,正色道:“既然父親也不信,那你問我做什麼。”
沒得給她就添堵,她倒是想要跟施慶鬆扮演一下父慈子孝,奈何施慶鬆這一開口,就讓她忍不住想要懟人!
聽得這話,施慶鬆的臉色頓時便沉了下來,苦口婆心道:“我自然是不信的,可是你看看街上的那些人,他們會不信麼?你要知道,無風不起浪,這些流言不會是空穴來風。就算是他們不相信你是狐狸精,也會覺得,是因為你不守婦道,才會導致街上這般說你。”
他說到這裏,見施妙魚一副不愛搭理自己的模樣,又冷了聲音道:“你如今身份不同往日,依我看,就老老實實的在府上待著,別讓安陵王嫌棄了。到時候,哭你都找不到地方!”
聞言,施妙魚差點氣樂了:“所以父親是覺得,別人說我,便是因為我不好?那你說街上那些被偷東西的人是不是也都不好。不然小偷不偷別人,怎麼隻偷他們?那些買到假貨的人也不好,不然店家怎麼不賣給他們真的?哦,要是照這麼說的話,父親大抵也不太好。畢竟,言官怎麼不參奏別人,隻參奏你呢?還有……”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