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慶鬆自然也隨著一起出去。
等到了外麵,王氏才悄聲問道:“你說他這樣子,會不會說的是真的?”
施妙魚那個小丫頭邪門的很,她總覺得家裏不順都是跟那死丫頭有關。
聞言,施慶鬆頓時皺眉道:“方才大夫說了,是他身體有虧,與咱們無關。”
這話其實還有一層意思,便是與施妙魚也無關。
他又不傻,自然猜到怕是跟施妙魚有些關聯的。畢竟林家是什麼背景他是清楚的,會拿到一些稀奇古怪的藥粉也不稀奇。
但是如今這個局麵,就算是施妙魚殺人放火,他也得護著。更何況一個小小的王逑。
見施慶鬆這般說,王氏也不在多說,由著他將自己送回院落了。
齊巧娘白日裏也累了一日,眼見得王逑不疼了,狐假虎威的囑咐了下人幾句,自己也去旁邊的屋子睡覺了。
她這好一陣奔波,這會兒早困倦的不行了。
房中隻剩下了王逑一個人。
他剛想睡覺,就聽得門外隱隱有人聲傳來。
“聽說了麼,紅袖招新來了兩個番邦的姑娘,生的豐乳肥臀,一雙眼睛碧藍碧藍的,就像是貓眼,別提有多好看了!”
另外一個人頓時鄙夷道:“我怎麼不知道,昨夜裏我還去睡了一覺呢。”
他那話帶著得意與自豪,頓時引得先前之人追問道:“什麼?你去了?滋味兒如何?”
後麵的問話,已然帶出了淫邪。
“我跟你說啊,那滋味兒……”
二人的聲音逐漸小了下來,卻又能讓房中之人隱隱約約的聽到。
王逑的困意瞬間就不見了,他怕打擾到那兩個人,便躡手躡腳的下了床,趴到室內的窗戶根偷聽。
那二人的話越說越葷,到了後來,那些描述更是聽得王逑血脈噴張,恨不能當下便去找到了兩個姑娘,死在她們身上才好呢。
他激動的發硬,連那兩個人是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此時時候已經不早了,隔壁齊巧娘的房中早就熄了燈。王逑卻是再也睡不著了,他回到床邊摸索了下自己的銀子,想了想,全部裝在了身上,悄悄地溜了出去,靠著方才那二人談話時說的地址,一路朝著紅袖招去了。
……
第二日的時候,施慶鬆是被下人喊醒的。
霓裳已然起床了,正在銅鏡前梳頭發,得知下人的話之後,瞬間便慌了神兒,急急忙忙的讓下人給施慶鬆通報去了。
隻是當那下人轉過身去的時候,霓裳卻是露出一抹快意的笑容。
她說小姐讓自己看什麼戲呢,原來是這樣的戲碼啊!
當真是好看!
“老爺,那……那王公子在青樓裏跟人打架,被官府抓起來了!”
施慶鬆昨夜裏折騰到很晚,這會兒正困倦著呢,難免有些脾氣不好。聽到下人的話之後,他登時便一腳踹了過去,罵道:“什麼玩意兒,什麼王公子?”
說著,施慶鬆再次躺了下去。
而那下人也有些懵,看了一眼霓裳,怯懦的問道:“姨娘,這可如何是好?”
聞言,霓裳收斂起眼中的快意,蹙眉道:“老爺此時正困,怕是喊不醒的。不如你先回去,等老爺醒了再作打算。”
“可是,那王公子……”
那下人還有些擔心,卻見霓裳擺手道:“放心好了,老爺在官府也有些人脈,想必府衙的人不會因此而虐待王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