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鄭澤成恭聲行了一禮,知道皇帝心中已然有了決斷。
“微臣告退。”
他說完徑自退出,腳步走得格外快。
在出了殿門時,他倒是聽到了皇帝的話:“去,宣太子跟二皇子過來見朕!”
聽得這話,鄭澤成微微一笑,腳步走的越發快了。
……
而此時的太子,正在皇後的鳳儀宮。
“母後,別人不知,您還不知道麼?兒臣連那個江玉妍的模樣都記不清,怎麼會跟她有關係呢?”
太子一臉煩躁的跟她解釋著,偏偏還不能對著皇後發火,隻是那麵上的陰沉已然昭示了他此刻的心情。
這事兒,皇後也是不信的。
隻不過早先的時候,家裏命人傳進來一封信,先是說了外麵的流言蜚語,又有江玉妍自剖清白的一封書信。
皇後看的心煩意亂,這才招了太子前來,想要問一問他事情的真相。
畢竟,隻有確認了自己這邊真的沒有這等齷齪之事,她才能思慮接下來怎麼辦。
“母後自然是信你的,可如今的問題是,外麵的人不相信你。”
皇後說到這兒,歎了口氣,又道:“現下外麵鬧得沸沸揚揚,都說你為了一個女人昏了頭,這事兒若是讓你父皇知道了,還不知要發多大的脾氣呢。”
若單單是一個女人倒還罷了,偏偏那個刺殺安陵王的人身上還刻著太子的圖騰!
這不是送上門的把柄和桃色新聞麼?
作為皇帝的結發妻,她是隱約知道皇帝的心思的。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兒,她難不成還能昭告世人,皇帝不會為了安陵王的死大動幹戈,甚至還恨不能敲鑼打鼓的慶祝?而太子就算真喜歡誰,也不可能去為了一個女人殺叔叔?
一想到這裏,皇後也鬱悶不已。
聞言,太子的神情淩厲下來,沉聲道:“母後,那個女人不能留了。”
現在他已經知道是顧承越那個混賬東西在針對自己,也已然實施了報複,隻消過幾日便可見分曉。
可是這個女人,卻是一個不穩定因素。
必須得除去。
皇後神情一變,問道:“為何?”
其實今日叫太子前來,她也有幫那女子的想法,畢竟是江家的姑娘,又是被無辜涉進來的。
最重要的是,皇帝拿她有用。
所以在聽到太子這話之後,她便下意識問了起來。
太子神情陰沉,低聲道:“若是她活著,又被人利用,反口咬兒臣一口,說是兒臣覬覦她怎麼辦?”
“這不會的,她是江家人,跟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
對此,皇後格外有自信。
“這隻是其一,還有其二。她是小叔的側妃,是可以出席任何重大場合的。屆時隻要已介紹她的身份,就會有人想起那個傳言。唯有她死了,人們至多討論一陣,可以後卻不會記得有這個人。”
總歸天長日久的,京中的流言那般多,很快就會翻過去這一樁事兒的。
可如果她活著,那才是一直提醒人們,曾經有過那樣一樁流言呢。
聽得這話,皇後的臉色一變,瞬間明白其中關節。
是她大意了。
“好,這事兒本宮知道怎麼做了,皇兒不必憂心。”
皇後安撫了他之後,又問道:“可查出來是誰在背後陷害你了麼?”
聞言,太子的臉色便越發難看,一字一頓道:“除了顧承越,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