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宴席很快便散了。
今夜是中秋夜,從宮中散了之後,各家還會再行聚一餐,所以晚宴結束的還算早。
一行人出去的時候,抬頭可見明朗的圓月,月影清輝遍灑人間,顯得天地清冷而寂寥。
施妙魚跟林嫣然告了別,便帶著兩個側妃朝著馬車走去。
江玉妍倒還好,薛靈瑤卻是有些神情不寧,時不時的偷看一眼施妙魚,見她並沒有注意自己,便又將目光放在了江玉妍的身上。
施妙魚其實感受到了,隻是對這兩個側妃的眼神官司不感興趣,待得上了馬車之後,便閉目養神,等著顧清池回來。
兩邊並不是一同散場的,這時顧清池那邊還在繼續,不過看著時間,離他們散場也不遠了。
兩個側妃在後麵的馬車上,此時車內隻有她們二人,江玉妍被薛靈瑤瞧的煩了,冷冷道:“看我做什麼?”
自己的目光被抓包,薛靈瑤頓時便收回了目光,磕磕巴巴道:“誰看你了?”
眼見得薛靈瑤將目光收回去,江玉妍冷哼一聲,也不再理會她,隻是轉而瞧向了外麵。
今夜的時候,她去見太子,誰知卻被人發現,那人跑的太快,加上那一塊的地形複雜,所以就連太子也沒找到那個人。
也不知今夜的秘密被那人看到了多少,江玉妍心中有些後怕,再想到太子後來說的那些話,越發的有些心浮氣躁起來。
但願太子能夠順利的找到今夜那人吧,不然的話,她這些事情一旦被人抓住了把柄,那可就沒有自己的活路了!
……
如施妙魚所想,顧清池來的很快。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就見他與大臣們三三兩兩的走了出來。
“等的久了吧?”
上車之後,顧清池吩咐馬車出發,這才開口問道。
聞言,施妙魚彎唇一笑,道:“倒是還好,才出了片刻。”
說到這兒,她又吸了一口氣,問道:“王爺喝酒了?”
離得近了,她清晰的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兒。
不算濃重,想來喝的不多。
顧清池失笑,道:“你的鼻子倒是靈,喝了一杯。”
且還是推拒不過的時候喝的。
如今他不再隱藏自己,皇帝越發的忌憚,隻是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往日裏他為了藏拙,那些手段便都放任自己吞下,可是現在,他無所顧忌,反倒是躲開了那些明刀暗箭。
說起來,這位新嶽父也是個實在的。
今夜裏,顧崢不知替他擋了多少的酒,到後來他都喝的有些熏熏然了,顧清池愣是一杯酒都沒喝。
就連這最後一杯,還是顧崢喝多之後,自己敬他的。
一想到這兒,顧清池便有些失笑。
聽得他的話,施妙魚才放下心來,她抓住顧清池的手腕,替他診了診脈,確認他體內並沒有什麼雜七雜八的東西,方才笑道:“王爺倒是克製,倒是妾身白擔心了。”
見眼前女子巧笑嫣然的模樣,顧清池隻覺得呼吸一滯,下意識的靠近了她,輕聲道:“怎麼會,知道你擔心,本王心中甚悅。”
他靠近之後,施妙魚便覺得耳邊一陣熱氣吹來,讓她整個人都一個激靈。
待得聽清他的話之後,施妙魚隻覺那陣熱氣越發的燥熱,讓她的耳根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眼前白嫩的耳垂驟然變色,顧清池哪裏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他使壞似的咬了一下,果不其然引來施妙魚的顫抖。
“嗬。”
男人低低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讓施妙魚的聲音都有些抖:“爺,在馬車上呢。”
她不說這話還好,說了這話之後,倒是引得顧清池差點把持不住。
他微微用力,將施妙魚推倒在車上,直視著她的眉眼,帶著幾分不羈問道:“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眼見得他眼中再明顯不過的暗示,施妙魚越發覺得窘迫,因在他腰間掐了一把,嗔怪道:“爺,別鬧。”
自家嬌妻臉皮薄,顧清池知道不能撩撥的過火,便當先起身,將她拽到自己的懷中,輕笑道:“放心,爺心裏有數兒。”
說這話的時候,他又忍不住在施妙魚的發間吻了一吻。
施妙魚心中羞澀不已,剛想掙紮,就聽得顧清池道:“別動。”
這話裏的隱忍,讓她渾身一僵。尤其是在感受到某個龐然大物的時候,更讓她臉色通紅,聽話的再也不敢動彈分毫。
開玩笑,若是真的在馬車上惹到了他,那回頭沒臉見人的就是自己了!
好在,最終二人還是平安的下了馬車,什麼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