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慶鬆自覺是為了施妙柔好,渾然不知自己這話瞬間便讓施妙柔的怒火竄了起來。
就因為施妙魚來家中吃飯,她就不能出門了,憑什麼?!
施妙魚可以過得這麼順心如意,而自己卻要龜縮在這狹小的房間之中,連出去吃飯的資格都沒有了!
她不甘心!
若說她先前還有幾分的理智,那麼在聽到施慶鬆命人傳的話之後,施妙柔則是隻剩下了恨意。
她過得不好,施妙魚憑什麼可以過得好?她不允許!
……
下人們磨磨蹭蹭的,等到了好半日才將飯菜都給擺上了桌,一個個的臉色還都不大好。
施慶鬆卻是沒怎麼注意到,埋怨了一通下人們的墨跡,一麵回頭笑道:“王爺,妙魚,快來坐吧。”
分明他是老丈人,可是在顧清池的麵前,他卻覺得格外的心虛。尤其是看到他的眼神之後,越發的有幾分膽怯。
那神情裏滿是冷意,施慶鬆隻差雙腿一軟跪下去了。
還是施妙魚先坐了下來,意味深長的笑問道:“爹爹怎的不讓她出來吃飯了?”
雖然她方才沒聽見施慶鬆是在吩咐下人什麼話,可見那去的方向卻是施妙柔的院子。
這樣的境況下,他去讓下人做什麼,可以說是顯而易見了。
為了討好自己,施慶鬆還真是什麼都做的出來呐。隻是不知道她那位好妹妹,現在是不是氣得要爆炸了呢?
那樣的場景,忽然還特別想看是怎麼回事。
她才這麼想著,就聽得門外傳來施妙柔的聲音:“姐姐這是想我了?我這不是來了麼。”
隨著話音落下,就見施妙魚挑簾走了進來。她的聲音裏滿是挑釁,臉上更是格外的猙獰。
見施妙柔前來,施慶鬆的臉色瞬間便不大好看,輕聲拽了她一把,小聲問道:“我不是讓你在房中待著麼,怎麼又過來了?”
見施慶鬆一臉怪罪和緊張的表情,施妙柔突然便笑了,反問道:“姐姐好容易來一次,我怎麼就不能出來了?爹爹,您心虛什麼?”
為了討好施妙魚,他還真是什麼事兒都做的出來啊。
施妙柔眼中滿是挑釁,她現在反正是豁出去了,成日裏小心翼翼也沒見得落什麼好,她為何還要忍?
眼見得施妙柔徑自便坐了下來,施妙魚嗤笑了一聲,也不說話,隻看著施慶鬆。
下一刻,便見施慶鬆猛地沉下了臉,衝著外麵道:“你們都是死的麼,將二小姐帶回房去!”
若是施妙柔真的能跟施妙魚和睦相處,他倒是樂意讓她出來。可問題是,現在施妙柔就是奔著找事兒來的,他怎麼可能還讓施妙柔留在這裏呢。
聽得施慶鬆這話,施妙柔卻以迅雷之勢直接便朝著施妙魚撲了過去。
隻是她還沒靠近施妙魚,就被顧清池一腳踹到了地上。
他雖說從未說話,可卻是一直在注意著施妙柔。這樣一個毒婦,前世裏敢那樣對施妙魚,今生他也不信這人的性子會改。所以從來之後,他最注意的人便是施妙柔,就防著她會突然的襲擊施妙魚。
這事情發生不過瞬息的功夫,施慶鬆還未反應過來呢,就見施妙柔已然被踹到了地上,而她的手裏,還拿著一根細長的銀簪子!
因著先前怕施妙柔會傷到自己,所以施慶鬆命人將她房中的鏡子等物都給收起來了,這簪子是平日裏綰發用的,施慶鬆壓根沒想到這是武器,所以根本沒有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