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容低頭再將畫看過一遍,這才示意何婉儀再收起來,邊對自家這弟弟說:“既然父親都說了好了,你還拿來給我看什麼?”
畫收了起來,何婉容又還給了何宏成。
何宏成懷抱著畫,有些不解又有些不安,隻想著自己是哪句話說錯了,怎麼惹著自家二姐姐不痛快了。
“父親說好,那是父親的看法。可是我自幼跟二姐姐交好,當然想讓二姐姐給我看看了。我是說錯什麼了,怎麼二姐姐生起我氣來了。”
何宏成越想越覺得難解。
何婉容不想多說,衝他揮揮手,“你先回去吧,我這裏還有客人呢,不好多留你。晚上再與你說。”
何宏成不想不清不楚的就被打發,可何婉容說的也是,他一個外男確實不好長留,隻好悻悻得回了自己院子。
待何宏成一走,何婉容麵上淡淡,有些心事的樣子,再沒之前的恬淡。
齊洛藺也不說話,心裏卻一片清明。
如果何宏成不提何大人,那她還猶疑不定不知道何宏成畫這副寓意封侯掛印的圖所謂何意,是故意還是偶然。
可如今祭出了何大人,齊洛藺便知道了,這不需自己懂畫,也不需自己理解這畫的寓意,隻要自己看到了,並回去後隨意透露一兩句,自有懂的人。
隻不過,何大人借畫說事又是何意?
當初既然推了婚事,那說明這位何大人並不稀罕瀧秀王府。可如今又要來示意,是因為出了什麼事?或者有了什麼轉折?
齊洛藺琢磨著,看何婉儀也不解得看著何婉容,想問又不知該如何問,苦惱落滿了一臉。
不由得想起了剛才提及的那樁是上。
“何四姐姐,剛才你說的關於後燕長公主的事,是哪裏得來的消息啊?”
何婉儀轉頭來看齊洛藺,思緒被她帶進這事也就顧不得再去想何婉容忽然的反常了,將自己聽的一五一十跟齊洛藺說:“消息哪兒來的我也不清楚,但就是聽人傳出來。據說當時皇帝陛下答應了那長公主的,任她自己挑人,後來元宵宴快結束的時候,那長公主與皇後不是指點過男賓那處?那一片也有七八個人,可是真正指過去確實是指得瀧秀王沒錯的。”
對於指人這一出她們都是親眼見得,隻不過光看後燕長公主的動作確實難以確定具體是指的。
但是等這消息傳出後,大家夥再一結合當日的情形便都認定了。那後燕長公主看上的就是瀧秀王蕭承羨。
“如今外頭都知道了,現在大家都等著看皇帝陛下會不會答應這事情呢。”何婉儀話一轉,換了心情,“要我說可不能答應,不然太便宜那公主了。要挑駙馬也不會回自己家去挑,盡想著把咱們的好男兒挑去,算什麼事?”
“不論算什麼事,總歸是沒你什麼事的。”
何婉容一句話將何婉儀打擊的不行。
轉頭一看何婉容麵上已經恢複了正常,何婉儀就不依著她了,非要與她在口上爭個勝負。
齊洛藺在一旁看著,偶爾配合的說了兩聲,心裏卻已經琢磨的更多,從畫到今日的出行,整樁事竄起來細量才覺得是完整,不過完整背後的真相與目的又是什麼,她發現她就是個局外人,因不在局中,所以什麼都無法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