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的小道上。
香草拿出一錠銀子遞給剛才給柳殘把脈的老大夫。
“大夫你做的很好,這是大小姐打賞你的,這件事不準說出去。說出去的後果,你應該知道怎麼樣。”
“是,是!老夫知道。”老大夫緊張地接過銀子,看著銀子好似有些燙手一般。
香草走後,老大夫搖頭,低語道:“真不知道丞相府的大小姐是怎麼想的,好好的一個黃花大閨女,硬要欺騙大家說自己有一個月的身孕,這不是自毀名節麼。”他想不通現在的年輕人,他們似乎更加叛逆了。
香草送走老大夫,走進廂房。滿室的草藥清香,撲鼻而來。
柳殘虛弱的身子無力地躺在榻上,聽見香草進來,她咳嗽一聲,輕聲問:“人走了?”
“香草都按大小姐的交代辦妥了。”香草說完站在柳殘的麵前不動,柳殘亦不語。
許久,香草幽幽地問:“大小姐真的愛鳳王麼?”
從柳殘一年前蘇醒到現在,她都一直在她身邊照顧她,她從來沒有看見她和任何男子接觸過。身為她的貼身丫鬟,她覺得她的行為很可疑。
柳殘再次情不自禁地咳嗽起來,抬起水眸,看著香草輕笑道:“我都不知道鳳王是誰,又怎麼可能愛他呢!”
廂房一陣靜默,香草很多疑問堵在嘴邊,此時柳殘卻揮手讓她下去了,她累了……
丞相府因為柳殘的懷孕而陷入了死寂,曾經歡樂的氣氛如今蕩然無存。
柳聖每每看見柳殘就不斷地歎氣,她知道這個女兒有多嬌弱。她的死而複生,他一直覺得這是上天憐憫他這個做爹的苦心,而她臉上的胎記和心悸之病一直以來是他的一塊心病。他想要這個女兒健康成長,希望看見她成家,擁有一份正常的生活。
一年前,她從死神手中逃出。那時幾乎以為她死了,她在棺材中躺了一整天,就連呼吸都停止了。
誰知道,後來她竟然奇跡般地醒來了,但是醒來後竟然忘記了一切。於是,他不斷請大夫來醫治她,整天藥不離身。
她從小左臉上就有一塊紫青色的胎記,擔心她會自卑,他從來不讓陌生人接近她。身邊的丫鬟也隻有香草一人,如今她卻告訴他懷孕了。
“丞相大人,二小姐突然病倒,不省人事。”突然一個丫鬟從外麵跌跌撞撞地闖進來。
柳聖立即起身,但是腳步還沒有跨出去,便聽見一個歡喜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丞相大人,鳳王府的聘禮已經送進了丞相府,大人去接見嗎?”
柳聖濃眉一擰,收回要去看柳絮的腳步,對那個丫鬟道:“快去請大夫。”吩咐完,柳聖便急忙離開。
丞相府柳絮的閨房,柳絮雙眼緊閉,絕世精致的臉上此時呈現出一種死灰般的蒼白。
柳殘以及柳恕站在一邊,在一邊的椅子上是正在默默垂淚的丞相夫人。老大夫凝眉,遲遲找不出病因。
“老夫回天乏術……”老大夫起身,慚愧地對柳恕道。
“絮兒——”丞相夫人一陣撕心裂肺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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