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凍的天氣讓柳殘不斷打顫,身上那件大紅色的喜袍被她緊緊地裹住。
突然馬車晃動了一下,柳殘踉蹌一下,低問:“怎麼了?”這時一個丫鬟道:“公主,驛站到了。”
“公主,我們暫時在這裏休息一下。”司徒錦的在馬車外用發顫的聲音道。
“好的。”柳殘從車上下來,許是坐得久了,腿腳僵硬,下馬車的時候直直往前墜去。突然撞入一個冰冷的懷抱,柳殘迷茫地抬頭,頭上的喜帕被撞得滑落一半。
司徒錦將柳殘僵硬的身子扶下來,柳殘離開那個冰冷的懷抱,柳殘回望著雲夙,“多謝雲丞相。”
雲夙冷冷轉身,沒有看柳殘一眼,徑直吩咐人準備晚膳。
柳殘心下有著落寞,他和鳳淮多麼相像。隻不過,鳳淮給人的感覺雖然冷,但是卻如秋風般的涼爽。而雲夙給人的感覺就像北極常年的冰,因接受不到陽光而長時間凍結一般。兩人雖都冷,但是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柳殘在司徒錦的攙扶下站穩,這時一個小丫鬟跑到柳殘的身邊,“公主,讓奴婢扶您進去。”
柳殘輕“嗯”一聲,隨著丫鬟邁開步子。這時那個斯文的聲音道:“公主,你雖是罪臣之女,但是玄漠國天寒地凍,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司徒錦那溫柔的聲音,讓柳殘瞬間想起了柳恕的聲音。她哥哥一直都是這樣鼓勵她,她一直記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溺愛的聲音:哭完了,就開心笑。
轉身,她看向司徒錦,她沒想到長相粗獷的司徒劍,竟然會有一個長相如此斯文的兒子,他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個文人。白色的盔甲,更襯托得他宛若雪蓮。
“司徒少將軍,我是大楚王朝的罪人,你難道不憎恨我嗎?”柳殘語氣漠然,她在心中早嘲笑幾百回自己當時的幼稚了。
司徒錦收緊腰間的長劍,語氣有點平靜,“若是有錯,那也是柳殘的錯,不是你的錯。”
靜默了一會,柳殘自嘲道:“對,是柳殘的錯,全是她的過錯。一個醜女妄想攀龍附鳳嫁給鳳王,這是她貪圖榮華富貴的下場!”
司徒錦站在柳殘身後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他聽聞的消息是,柳殘因為臉上那塊醜陋的胎記一直嫁不出去,好不容易鳳王向她妹妹提親了,她便求她妹妹讓她替嫁。因為她看中了鳳王妃的位置,所以她耍盡了一切手段,迫使丞相府答應她替嫁。
“大楚王朝的是非,隨著離開大楚已經過去了,如今站的這片土地是玄漠國的國土。”冰冷的聲音在柳殘頭頂響起,柳殘不語,看一眼雲夙,隨即走進驛站。
驛站是玄漠國為來往官員準備的地方,雲夙是丞相,來此自然受到厚待。柳殘直接去房間用膳的,雲夙和司徒錦兩人去了另外的廳堂。
飯後,柳殘洗去臉上的妝扮,還原了本來麵目。看著鏡中的自己,柳殘心中一陣悲涼,是她的錯,真的是她的錯嗎?
PS:陌荻最近忙於考試,所以文文暫時定為兩天一更,請親們見諒。寒假的時候,會加快更新速度,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