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膽敢將本郡主囚禁,你有幾顆腦袋來承擔!”雲初一進來就氣焰囂張地指著黑衣男子大聲痛斥,神情倨傲。
黑衣男子似乎聽見了柳殘的咳嗽聲,扭頭冷冷地看她一眼。隨即他猛地出手,隻見先前還囂張的雲初竟然捂住胳膊倒在地上不斷地哀嚎。
柳殘驚覺出事了,立即跳下床,扔下手中的碗就向雲初奔過去。卻不想在靠近雲初的時候,竟然被人猛地拉住,柳殘回頭,冷聲:“放手!”
“這就是不聽本座命令的下場!”男子手緊緊卡住柳殘的手臂,瞥一眼地上的雲初。
雲初臉色蒼白,朱唇沒有一絲血色,臉上驚現出痛苦。一身的白衣,此時被她蹂躪得不成樣子,她口中不斷地哀嚎。
“你對她做了什麼?”柳殘掙紮不開他,隨即冷聲詢問身後這個寒冷的男人。
“一點小小的懲罰!”男子嘴角綻放出嗜血的笑容,同時柳殘幾乎能聽見自己胳膊骨折的聲音。冰冷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柳殘不禁全身顫抖一下,他比這個冬天還要冷!
“你到底想做什麼?是你將我和她虜來的?”柳殘輕咳一聲,心悸之病似乎又犯了。
男子斜睇一眼柳殘,隨即便見到一個侍衛進來,他低沉冰冷的聲音問:“信送給陌君澈了麼?”
“城主,他們已經來到城下了。”侍衛低頭對男子如此說。
“來吧!”男子一把將柳殘拖出去。
柳殘腳步淩亂,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而雲初依舊躺在地上不能言語,這個男人真狠!
剛被男子拖出去,那男子便猛地鬆手,將她推向一邊的木架。柳殘看看木架又看看那個男子,大事不妙!
果然!一邊的侍衛立即將她擒住,將她推向那個十字架的木架上,木架懸空在城樓之上。
男子冷笑一聲,隨即低頭看著城下的三個人。陌君澈、莫邪,還有一個黑衣男子,柳殘知道他就是陌君澈身邊的侍衛封遲。
“陌君澈,本座等你很久了!”男子邪佞的聲音滿是狂傲,笑聲更是張揚。
“慕池,你以為你一個小小的冰城就能顛覆整個玄漠國麼?你太自不量力了!”陌君澈聲音慵懶,自始至終他始終沒有看柳殘一眼。
“是嗎?那就試試看!”男子信心十足的模樣使柳殘看向他,原來這個男子叫慕池。同時慕池也冷冷地看向柳殘,眼光交會之際,柳殘從他冰冷的眼中讀出了冷酷。
“慕池,惹上了孤王,你認為你還有機會坐冰城城主的位置麼?”陌君澈冷笑,一身的傲然,兩個狂妄的男人,誰也不讓誰。
柳殘從懸空的十字架上看向地麵上的陌君澈,他還是一身紫色龍袍,頭上的發髻整齊無暇,冷靜而傲慢。此時的他就像一個局外人一般,看著上麵發生的一切,似乎這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
慕池並不說話,隻是將目光邪惡地對上柳殘,幽黑的麵具在潔淨的白雪映照下,散發出異樣的光彩。
“王上難道看不清這上麵的女人是誰麼?”慕池冰冷的聲音中夾雜著戲謔,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似乎手中已經壓中了籌碼。
然而,陌君澈卻同樣笑著回應他,“慕池,你以為這樣便能威脅孤王?”陌君澈不屑的眼光連看一眼柳殘都覺得多餘。
此時柳殘心中突生出許多悲涼,本來對陌君澈的一點希冀此刻蕩然無存。陌君澈從來就沒有對她認真過,他一直對她敷衍,雖然她不知道他這麼委曲求全的目的,但是她心中某處仍然希望他是認真。然而,卻不是!
“是嗎?”慕池在譏諷的反問之餘,身影如鬼魅般瞬間移動到柳殘麵前。綁在柳殘胳膊上的繩子,隻一眨眼的功夫便被慕池除去。柳殘隻覺得脖子上一陣冰涼,同時呼吸困難。
“她是你的王妃,更何況她腹中還有你的孩子,聽說是玄漠國的王子,這樣的威脅還不夠麼?”慕池突然狂笑起來。
慕池的右手卡在柳殘的脖子上,而柳殘整個人全部懸空在城樓外,慕池隻要一鬆手,她便會墜樓摔死。柳殘難以呼吸,驚恐的雙眼瞪向慕池,這個沒有情感的男人,恐怖!
柳殘從來沒有發覺過的死亡,離她竟如此之近,死亡的氣息籠罩她全身。
第83章:奇恥大辱
在死亡如此*近的時候,柳殘眼中溢出了晶瑩的淚光,原來她就快要死了。她知道,陌君澈是絕對不會救她的,她怎麼敢希冀他來救她呀。
慕池眼神無情而冷峻,似乎世界上沒有一件事情能夠打動他,仿佛他生來就是沒有情感的。
城下的三人沒有人出言,陌君澈更是冷冷地看著城樓上發生的一切。似乎這一切早在他的預料之中,更似乎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了,總之,陌君澈對於城樓上發生的一切無動於衷。
許久之後,柳殘幾乎以為自己死了,她沒有掙紮,任由脖子上的那雙手來摧殘自己的生命。或許,她也該死了,她的出現害了那麼多人,她早就該死了……
陌君澈威嚴的嗓音伴隨著風雪飄進柳殘耳中,“孤王並沒有臨幸過她,何來子嗣之說?孤王不得不說,慕池你壓錯了籌碼!”陌君澈冷笑起來,聲音中是從來沒有過的狂肆。
“怎麼可能,本座已經打聽得很清楚,你夜夜寵幸她,而且還為她建了座城府,隻為討她歡心。而且,她懷了你的子嗣!陌君澈這是一屍兩命,隻要你交出兵符,本座便會放她母子平安。”慕池冰涼的手依然死死地卡在柳殘脖子上,語氣中的威脅不減半分。
“你想殺就殺,孤王不在乎什麼一屍兩命!兵符,不可能!”陌君澈冷聲,眼中射出冷冷的光芒。
柳殘真想從來沒有認識過陌君澈,即使不是相愛的兩人,就算是普通朋友,他難道就不能伸手救她一下麼?
慕池沒有回話,隻輕輕地對柳殘耳語,聲音中的寒意隻有柳殘能感受到,他絕對是一個魔鬼!
“偉大的王妃,你的王上不救你,那你隻有去向閻王報到了!”慕池說完,便加大手中的勁道。
頓時,柳殘因為呼吸不進空氣而臉色通紅,這種紅暈竟然掩蓋了先前的蒼白臉色。
突然,慕池笑了起來,“王妃,本座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們來玩一個遊戲。”
慕池話音一落,柳殘猛地被扔進城樓上的冰磚上。她拚命地吸入空氣,手撫上脖子被慕池掐的地方,眼中溢滿了淚水,慕池向她走近一步,柳殘立即驚恐地護住脖子。
“帶雲初!”慕池看一眼城樓下,隨即冷冷地吩咐身邊的人。斜睇一眼柳殘,他轉身看向城樓下的陌君澈:“王上,你可不要輕舉妄動,本座的兵力已經將你團團圍住。接下來,將會是一個很有趣的遊戲”
柳殘匍匐在冰涼的地上,她憎恨自己這猶如破布般的身體,她連站起的力氣都沒有,更何況自救。
不久,一身白衣的雲初被人架來,她嘴角滿是血跡,眼神渙散,神誌似乎也不清。
“陌君澈,這個女人你認識吧?”慕池眼神冷酷,一身的黑衣被風吹得呼呼響,柳殘不斷在冰磚上後退,她害怕他的靠近。
“王上?”被風凍清醒的雲初看清楚下麵的陌君澈時,激動地喚他,“王上,你一定要救救初初,他真可怕!”
顯然雲初已經領教過慕池的冷血以及可怕手段,此時她看見慕池的眼神就害怕地朝下麵的陌君澈大喊。
陌君澈身子一顫,猛地抬頭看向上麵不斷呼叫的雲初。而一邊的莫邪一直沒有表情,臉上嬉笑的神情全部收斂。
封遲在陌君澈身後,不斷注意後麵那些虎視眈眈的軍隊,他們確實身處險境。
“澈,別衝動。”莫邪拉住陌君澈即將邁出的步子,低語:“慕池以她們威脅你,你想他會輕易讓你將她們救走麼?況且,他要的是兵符,萬一你落入他手中就不好了!”莫邪斂顏,抬頭看了一眼上麵的情景。
“王上,莫公子說得對。丞相已經離開多時,樓將軍帶領的精兵很快就會抵達冰城。您千萬要沉住氣,王妃會沒事的。”封遲在注意身邊動靜的時候,扭頭對陌君澈如此道。
“孤王擔心的是初初!”陌君澈寒著臉,目光陰寒,修長的骨節緊緊的握住。
三人在樓下聽見城樓上突然傳來一聲尖叫,同時將目光對上城樓。城樓上的情景令陌君澈一陣暴怒。
慕池命令一邊的侍衛,將雲初全身的衣服除去。寒冷的空氣中接觸到如雪的肌膚,頓時雲初身上的肌膚出現了一圈紅暈,在白雪的映照下顯得晶瑩剔透。
柳殘驚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向慕池,她用因為恐懼而出現的沙啞聲音問:“你為何要這麼做?你要對付的不是陌君澈麼?”
慕池手撫上臉上冰涼的麵具,嘴角冷硬地勾起,“倘若你不是因為得不到陌君澈的寵愛,此時全身被剝光的就該是你了!”
柳殘將膽顫的身子縮了縮,“你就是魔鬼!她什麼都沒做錯,你竟然要這麼對她!”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犯了錯才會被懲罰,沒犯錯也照樣懲罰,隻因為她跟錯了人!”慕池的話像在速凍一般,周圍的空氣立即被凍結起來。柳殘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那份冷血與無情,心中的懼意滲入到了骨髓。
尖叫之聲和*之聲同時傳入耳中,柳殘無力地爬起來,然而慕池卻在她身後輕輕一點,柳殘便失去了行動能力。
慕池卻站在她身邊,聲音伴隨著寒風飄進她耳中,“本座請你好好看戲。”
雲初在那名陌生的男子身下不斷掙紮,糜爛的氣息頓時迎麵撲來,柳殘實在不忍心看雲初的痛苦。
“王上,救我!”雲初在和男子糾纏之餘伸出一隻玉臂,而那玉臂上滿是傷痕,條條紅痕出現在她手臂上。柳殘低下的頭,被人猛地抬起。
“看清楚,這就是陌君澈的女人!”慕池冷硬的聲音散發出恨意,對著柳殘道:“是不是很*蕩?”
“混蛋!”柳殘對著慕池破口大罵,“陌君澈不會放過你的!”
“你認為本座會怕他?若是怕他,就不會請你和她來了,是不是,若柳王妃?”慕池森寒的口氣似乎能凍出冰渣,同時手將柳殘再次低下的頭強硬地抬起,“仔細看!”
雲初此時嗚咽不已,然而身體似乎早已背叛了她,她不斷迎合那個男人粗魯的動作。雲初的眼神惡狠狠地對上柳殘,那種強大的怨恨讓柳殘的心不由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