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漠國的王宮再次熱鬧了起來,在封妃的冊封儀式上,柳殘身為王妃理當和陌君澈一起出席。
陌君澈封雲初為雲妃,入住流雲宮。寧雪兒為寧妃,入住飛雪宮。兩人身份相等,但是都在王妃之下,算是陌君澈的側妃。陌君澈後宮一直沒有嬪妃,如今算來後宮也就隻有這三人。
儀式上,柳殘一直保持著微笑,身為王妃她理當母儀天下。然而隻有柳殘自己心裏清楚,她心中沒有愛,也就沒有任何嫉妒。所以,臉上的這一切都是她的真實反應。
對於她來說,唯一覺得累的就是,這個儀式太長了,沒有什麼新意。她入住在敗柳宮,身為棄妃,她本該以淚洗麵的,可是她沒有。
就像當初和陌君澈之間的情意一樣,他對她無情,她對他亦無義,他們之間是兩條平行線。他們之間雖然有身體接觸,但是卻永遠不會有心靈交彙!
當一切結束的時候,柳殘無聊地站在陌君澈身邊,而陌君澈自始至終沒有看她一眼。柳殘也無所謂,她不在乎他。
“恭喜王上!”柳殘頂著兩個黑眼圈,不斷壓住要打出來的哈欠,憋得實在難受。於是就象征性地向陌君澈恭喜,也好早早離去,回去睡它個天昏地暗。
陌君澈依舊沒有看柳殘,視線始終落在麵前的妃子身上,半天沒有理她,仿佛沒有聽見她的話一樣。
柳殘以為陌君澈沒有聽見她的恭喜話語,於是這次的聲音變大了,“若柳恭喜王上!”
這次陌君澈冷哼一聲,臉上的神色驟然變得難看至極,信不走下去,來到雲初和寧雪兒的麵前。
柳殘覺得無趣,熱臉貼了個冷屁股!
當陌君澈揮手讓大臣們離開的時候,柳殘也悄悄退去,她快困死了。
柳殘在回去的時候,都有馬上睡著的感覺。覺得這條路都走熟了,於是柳殘當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往前走,神誌進入了睡眠狀態。
“哎喲——”柳殘突然哀叫一聲,但是這樣依舊不影響她的睡眠,困得眼睛實在不想睜開。
雲夙負手而立,看著麵前一頭撞入他懷中的女人,眼中閃過憐惜。他始終覺得將雲初送入王宮是個錯誤,但是卻也經不住雲初的軟磨硬泡。
“王妃?”雲夙在聽見那聲哎喲之後,半天沒有再聽見任何聲音,不得已,他輕喚。
“呃,什麼事?”柳殘身子保持筆直,然而腦袋卻是一團漿糊。
發覺彼此之間的距離有些曖昧,雲夙將身子往後退了兩步。柳殘依舊垂頭,沒有抬頭看雲夙一眼。
“王上納妃,是玄漠國一直以來的規定,王妃不必憂心。”雲夙看著似乎傷心不已的柳殘,道:“初初不懂事,王妃不必和她計較。”
雲夙還沒有說完,柳殘便嗯了一聲,站得筆直,沒有移動一分。
“王上對王妃的冷落也是一時的,不用擔心。”雲夙思索了一下道,白衣在白雪中閃現出晶瑩。
“嗯——”柳殘再次嗯了一聲,隨後再次沒有了聲音。身子站得筆直,垂目看向地麵。
“我……王妃——”雲夙還沒有說完,柳殘再次嗯了一聲。雲夙又道:“初初的事情……”
柳殘再次嗯了聲音,隨即又沒了聲音,雲夙疑惑地看一眼柳殘,接著道:“不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