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哥一見柳殘跑開,將手中的冰糖葫蘆猛然扔向身後,冰糖葫蘆倏忽飛開,散開的冰糖葫蘆落在不遠處的一處屍體上。那是一位老漢的屍體,雙目圓睜,死不瞑目,在他身邊還有一個賣冰糖葫蘆的架子。顯然,這個才是真正賣冰糖葫蘆的人,而先前從冰糖葫蘆下拿出刀的小哥,分明是一個殺手。
一身紅衣的音宿從老漢身後走出,看著柳殘不斷氣喘的身子,身邊的白狐乖巧地跟在他身後。他本沒有露麵的打算,但是看見柳殘傻傻的樣子,他真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麼白癡的人。為了吃,連麵前的危險都發覺不了。
音宿一身紅影倏然躍起,而白狐也緊緊地跟在他身後奔跑了起來。迎麵的黑衣人倏然碰上他,音宿單腳立定在屋頂之上,看著麵前的黑衣人。這些黑衣人顯然是正密切關注下麵正在奔跑的柳殘,柳殘氣喘籲籲,她天生的心悸之病注定她跑不遠。
果不其然——“好了,我跑不過你……”柳殘停下腳步,手捂著胸口,轉身對上身後的小哥,“你的冰糖葫蘆什麼做的?也太便宜了……”
柳殘突然的話和突然的動作,讓緊追在她身後的人一時詫異,她突然停下來了?
“你說吧,多少錢,我都買下來。你這麼追,我要是不買了,看你怎麼辦?”柳殘依舊手捂著胸口,看著眼前不斷靠近的小哥,“我們都是文明人,有事好商量,咱不興舞刀弄劍。”
柳殘看著麵前靠近的刀劍,口上說著輕鬆話,心中其實緊張得要命。
“少廢話!要的就是你的命!”小哥將手中的刀憤然舉起,突然他吃驚地發現自己竟然動不了,“是誰?”
他惱怒地發問,柳殘緊閉的雙眼在此刻緩緩睜開,發現他動不了,回應道:“當然是我,現在除了你跟我,還有別人嗎?”
小哥憤怒地看向柳殘,實在不相信這是她的傑作。就在柳殘正要辯解的時候,卻發現從她頭上突然出現一條黑影,站在她麵前,冰冷道:“她的命是我的,你還不夠資格!”
黑影猛然出手拍向柳殘麵前的小哥,隻見那小哥冷然地哼一聲,隨即倒地不起。看見黑衣人的動作,柳殘驚叫:“他不會是死了吧?”
黑影似乎奇怪柳殘的話,默然一會道:“他要殺你。”
“我知道,刀子都舉到我麵前了。”柳殘用腳踢了踢地上的刀子,然後靠近黑衣人,隻見他臉上罩著一塊黑布,墨黑的發絲飛揚在空中。柳殘精致的眉頭突然皺起:“你是誰?”
“真不該救你!”黑衣人輕蔑地看一眼柳殘,隨即身子輕躍,瞬間消失在柳殘麵前。
柳殘奇怪黑衣人的話,救她有錯嗎?還有該不該的?真是怪胎!
就在柳殘不屑黑衣人的舉動時,突然一團白物竄入懷中,柳殘一時不察被那白物撞到在地。
惱怒的柳殘一把將懷中的東西抓起來,扯著它的耳朵一看竟是那隻白狐!
“白狐?”柳殘吃驚地叫道,“小白,你怎麼在這裏?你家主人呢?”柳殘抱著白狐,將它軟軟的身子對著自己的臉使勁揉,她愛死了它軟軟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