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借你的白狐。”柳殘直言不諱,一點都不含蓄,她想他的白狐,目的很明確。
“王宮多得是白狐。”音宿聲音冷淡,眼中流轉著詭異的紫色,在柳殘看來,眼前的人就是一個妖孽。全身都是妖魅,魅惑人心的薄唇動了動。
“王宮的白狐不好看,你到底借不借?”柳殘任性地問音宿,他的個子不低,她必須仰起頭才能看見他的眼睛。
“你該回去了。”音宿突然身子輕躍,柳殘隻覺麵前的紅影閃過,而宿的身影就那麼在她眼前消失了,而她身邊的白狐也開始奔騰起來。柳殘眼見白色在前麵跑起來,她也立即拔腿跑起來,她就不信他能將她甩開。
“喂,等等我……”柳殘對著音宿消失的方向大喊,同時還在不斷地奔跑。
“咳咳……”不久,柳殘便不得不停下來,她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陣陣咳嗽聲都帶著氣喘。柳殘知道她的心悸之病又犯了,在這個寒冷的國度,她的病極其不好控製。
柳殘沿著牆角靠著,心悸之痛已經讓她無力睜開眼睛,眼淚順著眼角不斷溢出,同時身體在不斷下滑。當柳殘完全蹲在地上的時候,她感覺到有一個毛茸茸的東西靠近自己。
音宿站在柳殘麵前,詭異的紫眸閃過一些不知名的情愫,仿佛知道她會很痛苦一般。在聽見她不斷追喊時,他極其厭煩,但是突然沒聽見她聲音的時候,他卻回頭想看個明白。
心中其實在想,她一定是放棄追跑回家了。然而他還是想確定一下,不放心她的安全。卻沒想到竟然看見她這樣一副脆弱的情景,那種不要命的咳嗽讓音宿那雙紫色的雙眸緊緊地盯著她。
“有病在身,你還敢跑!”音宿語氣中有著淡淡的責備,走向柳殘,將柳殘幾乎軟下的身子拉起,順便將一粒黑色的藥丸彈進柳殘口中。
嗚咽不已的柳殘順勢抱住音宿,低沉沙啞的聲音壓抑地呼喚:“鳳淮……”
音宿身子有一瞬間僵硬,抱著柳殘的手有些遲疑,紫色在眼中激蕩開來。然而在將柳殘的藥丸喂完之後,他立即將柳殘拉離身邊。
“呃——”柳殘猛地吞進那顆藥丸,同時她疑惑地看著音宿紫色的眸子,“你給我吃的什麼?”
柳殘幹咳了半天,看向站在他三步遠的音宿,“你給我吃毒藥?就因為我想要你的白狐?”
音宿眼中的紫色瞬間轉暗,壓下眼中透著的微微怒氣,道:“你回去吧,雪狐你帶回去,三天後我去找你。”
“原來它是雪狐呀,可是你不知道我住哪裏,你怎麼找我?”柳殘疑惑地看著麵前的紅衣人,她始終不知道他是誰。
“你盡管回去吧。”音宿淡漠道,聲音完全是隨意的。柳殘伸手抱住雪狐,看著它潔白的毛色,心中頓時喜滋滋的。
“好,我這就回去,絕不再打擾你。”柳殘將雪狐抱在懷裏,那軟軟的身體讓柳殘開心地笑了,是該回去了,再不回去封遲和舒鳳就該擔心了。
對著音宿揮揮手,柳殘將身體投入到夜幕中。音宿一身紅衣在夜幕中顯得異常妖嬈,耳邊回響著她那一聲壓抑的呼喚:鳳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