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依舊沒有改變,改變的或許隻有柳殘身上的衣裳。從以前的衣衫變成現在的狐裘。懷中抱著雪狐,柳殘臉上有著寧靜,寧靜到她忘記自己身在何處。
當一抹紅色乍然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眼中閃過詫異,但是也隻是一瞬間。已經三天了,他還真找到她的住處。
音宿一頭銀發,豁然出現柳殘麵前的時候,她幾乎以為麵前之人是鳳淮。但是他身上卻沒有鳳淮的儒雅,一雙紫眸閃現出妖魅。
看著柳殘的淡定,他妖魅的聲音淡漠道:“三天了,我是來要雪狐的。”
柳殘對著他淡淡笑開,淡定的氣質縈繞著白雪的清冷送入音宿眼中。柳殘將懷中的雪狐緊緊地護著,斜睇著音宿,“我真想知道你麵具下是什麼模樣,你要是將麵具去掉,我就將雪狐給你。”柳殘把玩著懷中的雪狐,心不在焉縫模樣全部落入音宿的眼中。
紫眸閃過冷漠,音宿修長的身子向前移動一步,而柳殘趕緊將身子往後退去一步,同時將懷中的雪狐緊緊護住。
音宿修長的手指撫上臉上的麵具,邪魅的紫色看向柳殘,“三天時間到了。”言簡意賅,他是來要雪狐的,沒有任何廢話,他臉上的麵具顯然不可能因為她而摘下。
“這麼說……”柳殘眼中的狡黠一閃而過,“你是要摘麵具了?”
柳殘歡快的小臉透著愉悅,開心的她更加小心地摸著懷中的雪狐,同時打量著音宿的舉動。
“丫頭,你可真大膽。”音宿邪魅的眼神透著詭異,從來沒人敢這麼要求過他。這麼威脅他的人已經不存在世上了,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卻沒有一絲害怕。
“你說呢。”柳殘遞給他一個隨意的眼神,她不認為自己有多大膽,隻是好奇麵前之人的長相。她好奇他會不會和鳳淮一樣長得飄逸不凡,一頭的銀發,再配上一對紫眸,柳殘想他一定長得比鳳淮還要好看。
“麵具不會摘的。”音宿淡漠的嗓音透著危險,但是柳殘卻不以為意。一個曆經生死的人還會怕死麼!
“那隨你,你不摘,雪狐也不給你。”完全是耍賴的話,柳殘卻說得很順口,將懷中掙紮不已的雪狐緊緊地勒住。
卻在此時聽見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柳殘身子立即拉直,身邊的音宿早已聽見聲音,隻見他衣袖一揮,“有人來,我隨後再來。”
柳殘看著他紅色的身影“咻”一下從眼前消失,她吃驚地看著他消失的方向。果然是高手,輕功竟然如此之高。
柳殘聽見外麵傳來說話聲,她抱著懷中的雪狐往外走去,卻在這時聽見走過來的舒鳳悄聲對她道:“王妃,丞相大人來了。”
柳殘不解:“丞相大人?雲丞相?”舒鳳點頭。
柳殘喜上眉梢,竟然是雲夙,他來找她。柳殘有說不出的激動,雖然平時沒有見到雲夙,但是雲夙對她來說總有不一樣的感覺。他知道她的真實情況,知道她不是真的若柳公主,見過她的真實麵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顯得更親切,接觸得更深些。
當雲夙走進疑楚別苑的時候,柳殘已經站在了他麵前,看見雲夙的那一刻,柳殘才知道自己有多麼想和他說說話。不是以若柳的身份,而是以真實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