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和陌君澈還沒有到達敗柳宮,就聽見一個宮女從敗柳宮一陣旋風般奔出,口中不斷狂吼:“鬼,鬼——”
陌君澈和莫邪不解地看向奔跑的宮女,在宮女即將越過他們的時候,陌君澈沉聲命令:“站住!”
“王上……奴婢拜見王上!”宮女蒼白著一張臉,看著陌君澈威嚴的神情,她不禁低頭。
“你剛才在鬼叫什麼?”陌君澈沉聲問,莫邪也一臉的不解。
“王、王妃……王妃的臉掉了……”宮女的眼神像是遇見了鬼一般,眼中全是驚恐。
“胡說!”陌君澈厲聲喝斥這個驚恐的宮女,人的臉怎麼可能會掉。
“真的,奴婢看見了,王妃的臉掉了……”宮女害怕道,看見陌君澈不相信,她道:“王上可以去看看,敗柳宮所有的宮女太監都看見了,看見王妃的臉掉了……”
陌君澈輕哼一聲,和莫邪大步向敗柳宮走去。就像他看見的一樣,敗柳宮的宮女太監慌亂一團,隻有舒鳳傻傻地看著榻上的柳殘。
“到底怎麼回事?”陌君澈一步跨到柳殘的麵前,看著她經過清洗之後,那掉下來的那半邊臉。
舒鳳始終沒有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也想知道。難怪每次洗臉的時候,她總是不要她的伺候。
莫邪同樣震驚地看著柳殘臉上的那半張皮,但是他還沒有行動,便看見陌君澈已經早他一步靠近柳殘。
對著柳殘那掉下來的半張臉,陌君澈一把撕去那整張人皮麵具,陌君澈看看手中的人皮麵具,再看看一張素顏的柳殘,他懵了。
“人皮麵具……”莫邪呢喃著,順著視線他看見那塊記憶猶新的胎記,“小殘……”
“她不是小殘!”陌君澈對著莫邪的深情咆哮一句,她不是小殘,她隻是若柳!然而,事實畢竟是事實,她不是若柳,更加不是他的若柳王妃。
“不是小殘,那她究竟是誰?”莫邪回望向陌君澈若有所思的雙眼。
“我認識她,在大楚王朝見過她一麵。”陌君澈輕輕道,他想起了她,因為她臉上的胎記很明顯。他曾經譏諷地說她是醜女,是一隻醜陋的野貓。
在丞相府一家行刑的那天,他遇見了她。想到那天,陌君澈同樣記起了她說過的一句話,她的孩子沒了,孩子沒了……
到了今天,他依然不知道她是誰。這件事隻有等她醒了來親自問她,陌君澈全身的怒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靜睿智。
“她到底是誰?”莫邪急了,而陌君澈卻斜睇莫邪一眼。
“等她醒來了,你親自問她。”陌君澈緩緩起身,看著柳殘左臉頰上的那塊胎記,心口有著遲疑,會是她麼?
因為她,大楚丞相滿門抄斬,因為她,大楚鳳王對柳恕窮追不舍,一切隻因為她的替嫁!
陌君澈緩緩走開,心中不知作何反應,替嫁?如今又是替嫁,他要怎麼做?這個不怕死的女人,竟然接二連三地替嫁,她以為替嫁很好玩麼?
莫邪在陌君澈的脅迫下也離開了,隻留太醫和舒鳳在那照顧柳殘。關於柳殘臉掉了一事,驚動了安寧宮的寧太妃。
“王兒,若柳到底怎麼回事?”寧太妃不解地看向一臉失魂落魄的陌君澈,她不知道她這個意氣風發的兒子怎麼會出現這種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