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以來,柳殘一直鬱鬱寡歡,始終想不明白陌君澈為何會發那麼大的火。她從來不敢去安寧宮,因為她害怕寧太妃那雙淩厲的雙眼。
閑來無事,抱著暖爐在敗柳宮,卻在此時聽見門外有響動。不久便看見一身孱弱的陌君臨的出現在眼前。看見他的一瞬間,柳殘尖叫起來,“走!你走!舒鳳——”
柳殘驚恐地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陌君臨,她拚命地呼喚舒鳳,當舒鳳聞聲而來的時候,卻隻看見躲在一邊瑟瑟發抖的柳殘。於是舒鳳對陌君臨歉然道:“玄王,王妃自從失憶後,便害怕你。”
“她果然像那些宮女一樣怕起了本王。”陌君臨聲音中有著失落,更多的是無奈。
舒鳳抱著柳殘,對陌君臨道:“玄王,王妃失憶後變化很大,她便變很多……所以,你……”
舒鳳隻是抱著柳殘,而陌君臨在遠處看著柳殘害怕的眼神,其中充滿了戒備,他輕歎一聲便緩緩離開。
柳殘顯然是受了驚嚇,而舒鳳在此時提議道:“王妃,要不我們出去走走,剛才寧妃娘娘還請你去飛雪宮坐坐呢,她說她知道為何王上不願把燈送給你。”
聽見舒鳳的話,柳殘立即恢複了活力,“真的嗎?那我們現在就去。”柳殘將先前的害怕忘卻在腦後,而舒鳳就知道這招管用。
柳殘和舒鳳兩人來到飛雪宮,剛到柳殘就迫不及待地問寧雪兒,“寧妃妹妹,你知道澈為何不把琉璃燈送給我嗎?”
事後,柳殘才知道那是玄漠國的琉璃燈,玄漠國已經不再生產,如今玄漠國隻有禦書房那一盞了。因為所有的琉璃燈都隨著雲疏去大楚王朝和親的時候,一同被帶進了大楚皇宮。
寧雪兒妖嬈地走近柳殘,看見她臉上那一塊胎記的時候,眼角劃出鄙夷,同時她也看出這樣的她對她根本沒有威脅。
“琉璃燈如今隻剩王上那一盞了,所以顯得彌足珍貴。”寧雪兒恥笑道,“你想要王上的那盞琉璃燈,我看是不可能了。”
寧雪兒優雅的身子在柳殘麵前不斷地走,似乎是在展示自己的美麗魅力。
柳殘沉思了一會,隨即道:“為什麼不可能?”不就是一盞燈了,她偷也會把它偷來。
“因為那盞琉璃燈,王上隻送給他心愛的女人,就是雲初也沒有得到,你認為你為什麼會得到?”寧雪兒譏諷道,眼神不屑地瞟一眼柳殘。
“心愛的女人?”柳殘似乎還沒有消化寧雪兒的話,卻聽見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打鬥聲。
“怎麼回事?”寧雪兒慌張地問,柳殘也是一頭霧水,現在青天白日的,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動靜?
“啊!抓刺客!”突然寧雪兒尖叫一聲,然後害怕地緊緊抓住柳殘,“有刺客!”
寧雪兒慌亂了,柳殘也不解地看著眼前的狀況。正當她們要出去查看的時候,隻見一個黑衣人臉上罩著麵具,對著寧雪兒狠狠地砍去一刀,柳殘眼明手快地將寧雪兒往旁邊推去。
“去死吧!”那人對寧雪兒驚恐的眼神狠狠道。卻沒想到,那一刀竟然……
柳殘幾乎以為自己死了,全身痛得她幾乎暈過去。黑衣人看著眼前的鮮紅,眼神一冷隨即身子一躍消失在飛雪宮。而隨後趕來的禦林軍連那個黑衣人的影子都沒見到,隻看見全身是血的柳殘。